梁夫人一脸错愕地看着老夫人,问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今天你们母女俩串通好了,来骗我这个老太婆的吧!”
梁清婉也是听得一头水雾,按理来说这刺绣也有了,不应该罚的是梁念慈,为何要对着梁暮烟发火?
她怯生生地出声问道:“祖母,您莫不是弄错了什么?”
老夫人冷眼看着梁清婉,指着地上的帕子道:“你自己瞧瞧,我到底有没有弄错!”
梁暮烟至此也没出声为自己辩解,梁清婉担地的看了她一眼,瞧见她冲着自己点了点头,梁清碗方才放心上前两步将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
梁清婉拿了帕子,众姐妹都凑了上来,待帕子展开后,众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怪说不得老夫人会如此生气,她梁暮烟拿着这方手帕,说是自己绣的,这不明摆着把老夫人当傻子吗!
梁月白和梁念慈在心里幸灾乐祸,这梁暮烟竟是蠢到了这种地步,吹牛也不提前打个草稿,看着帕子上那两条栩栩如生的锦鲤,若非有个几年的绣工,是绝对绣不出来的!怎么
可能是梁暮烟这个半吊子绣娘能够绣出来的。
梁清婉深吸一口气,她倒是和众人的想法有些许不同,她只觉得梁暮烟是个奇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绣出这么好的作品来。
想起方才梁暮烟跟她说的话,她心里便更加有底了。
“烟儿跟着丫鬟夏竹,一针一线学的这刺绣,烟儿的绣工如何,想必她最为清楚了。”梁夫人收了眼,转身问夏竹:“这帕子上的锦鲤,可是小姐亲自一针一线绣的?”
“回夫人,确实是小姐亲自绣的。”夏竹连忙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了几方帕子。
“小姐让奴婢教她刺绣,说是想绣一方锦鲤帕子向老夫人赔罪。”她将手里的帕子一一展开给众人看,“这些帕子都是小姐刚开始学的时候绣的,绣的有些歪歪扭扭,小姐为了绣好帕子上的锦鲤,在那院子里一坐便是一天,手上更是扎了好些针眼,小姐的绣工的进步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敢用性命担保,这帕子上的锦鲤,确实是出自小姐之手!”
“好啊好啊,真是好极了。”老夫人气急,冷哼一声,“你们便是一起串通好了,来哄骗我这个老人家的
。”
夏竹是梁暮烟的贴身丫鬟,她说的话可信度也不高,谁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主子串通好,演这么一场苦情戏,好博得老夫人的同情。
梁清婉的语气十分坚定:“祖母,婉儿相信烟儿姐姐。”
她也不知为何,就是这般无条件的相信梁暮烟,似乎自梁暮烟回府带来许许多多惊喜开始,在她心中梁暮烟便是一个奇人,绣工出奇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也并不意外。
“你信,你信又有什么用!”梁念慈在一旁嘲笑道,“这样的绣工,给你二十年你能绣的出来吗!更何况她只学了十几天,更加不可能!”
她也是学过刺绣之人,知道绣出这样刺绣,需要花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而梁暮烟不过是个漠北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十几天之内就有这么大的进步,就连她也绣不出这样的刺绣来。
“你绣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绣不出!”梁清婉涨红了脸与她争论,“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普搪酸!”
梁芸生瞧着众人的矛头都指向了梁暮烟,一时间忘了母亲跟她说的话,忍不住想要让她更加难堪。
她一手掩着嘴角,状似好心地规劝道:“婉儿妹
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自来绣工一道最是讲究水磨功夫,可不是光聪明就够了,天赋耐心细心一样不能少,我跟随母亲学了几年的刺绣,也绣不出这样的刺绣来,更何况是只学了十几天的烟儿妹妹,念慈妹妹不信也是正常的。”
不过是一个未进门的私生女,朝着正经侯府嫡女一口一个妹妹,实在是不和礼数,只是这会大伙都想着看戏,哪里还会计较。
可梁清婉却不一样了。
“谁是你妹妹!”她转头瞪了一眼梁芸生,“别一上来就沾亲带故的,我可跟你不熟!”
“你!”梁芸生被她怼得来了气,但现下老夫人在这里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硬是将斗嘴的话咽了下去。
“她信不信是她的事,但是你”梁暮烟顿了顿,朝着梁芸生冷冷道,“自己绣不出来,不代表我绣不出来,有空在这里说风凉话,倒不如回家好好练练再出来说话。”
梁芸生未曾想她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心里登时气不过,母亲教的那点子规矩一下忘到了脑后,朝着梁暮烟冲口而出“既然二小姐说是你绣的,那不如当着众人的面,再绣一次,我想这
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梁芸一手帕子擦嘴,掩去嘴角那点笑意看着梁暮烟,她就不信,她当着众人的面能绣得出来。
梁念慈心里得意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