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元福脸色剧变。
“先生，我……”
她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先生有些失神，被她唤回神之后叹了口气，“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追啊！”
眼底眉梢，似有遗憾。
楚辞打量着他，看不透他的心思。
先生也没多说，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厚掌心放在头顶，如同父亲的大掌一样，让楚辞下意识露出猫儿一般的神情。
只听他道，“我们阿辞，天生就该在朝堂上，掌控大权。”
“旁人都说女子不如男，我不这么觉得。”
楚辞倏地张眼，“那先生
不怪我口无遮拦？”
“先生喜欢你的性子。”男人笑着收回了手，“原本你入仕我还是担心的，但现在却放心了下来。”
“你说的没错，此事之后，朝中会更加混乱。”他说这话时，瞳孔微微缩起，双眸幽深似海。
楚辞几乎能感觉到那股暗涌。
她没忍住问了句，“先生，我若入了朝，能在朝堂上见到先生吗？”
先生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你希望在朝堂上看到我？”
楚辞点头，露出孩子般的孺慕，“那样，便能每天见到先生了。”
先生眼底笑意晕开，逐渐变得爽朗，笑着道，“先生不经常早朝的，不过阿辞若是相见，那多半应该是能见到的。”
等有一天时机成熟，我一定让你每天都能看到。
那双眼底，又呈现出一抹郑重。
楚辞点头，又问，“先生，往后若有机会去早朝，那皇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阿辞在他面前说话，应当注意什么？”
先生看向她，有些意外，“你还怕他？”
楚辞点头，“伴君如伴虎，我尊敬他，感激他，也愿意守护他，但是……不希望自己做错事情。”
“你有这份心，皇上就能看得见。”
先生看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特别柔i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