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辞自让府医给常安郡主服用黄桑子的那日起,便做好了随时会被她发现的准备。
如今他袭了爵位,整个武定侯府唯他是从,加之他又在刑部担任侍郎一职,且五皇子对他甚是看重,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没了常安郡主父亲的帮助没法在官场上混的毛头小子了。
想到楚北冥已死,在后宅守寡的沈棠梨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楚长辞顿时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眸光森森的看向常安郡主,话中满是厌恶,“和离想都别想,休书我倒是可以给你一封。”
见他如此欺辱人,常安郡主愤怒之极。
她不甘的挥动手中的鞭子想抽打楚长辞,却被他伸手一把捏住长鞭,险些又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咬牙切齿的瞪向他,一声接一声的骂道:
“楚长辞,你个畜生,混蛋,你觊觎自己的嫂嫂,杀害自己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我要回誉王府,我要把你的做所的一切全都公之于众!”
常安郡主在气头上,大脑一片混乱,摔掉手中的长鞭快步朝门外走去。
可事到如今,楚长辞哪会轻易让她走。
直接快速走出了门从外将门锁上,勾着唇角甚是轻蔑的道:
“郡主,你认为你出得去吗?”
常安郡主这才恍然意识到如今自己被困在内宅,
已成了他的笼中鸟,他若真想困住自己,自己插了翅也飞不出这武定候府。
顿时绝望崩溃的戾声喊道:“楚长辞,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楚长辞对她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将管家唤到身旁,冷着声道:
“郡主怀了孩子情绪激动会莫名其妙的伤人,传我指令,从今日起,郡主禁足,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去探望她。”
“另外把她带来的丫鬟婆子全都关起来,只留一个在屋子伺候她就行。”
管家倚仗楚长辞而活,自然对他的话唯命是从,当即便安排人守在门外,任由常安郡主如何呼喊威胁也无动于衷。
楚长辞在门外站了一会,径直前往书房。
从暗匣子中拿出那块写有沈棠梨闺名的绣帕,如捧珍宝般放在鼻边轻嗅。
一股独特的女儿香味顿时漫进他的鼻子中,激得他连吸了好几口。
也不知是不是因喝了酒,此时他感觉浑身燥热,脑海中刚一浮现沈棠梨那曼妙的身姿以及绝美的面庞,那处顿时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
“浅浅……”他十分暧昧潺眷的唤着沈棠梨的闺名,口干舌燥、晕头转向。
捧着绣帕嗅了好一番后,他迫不及待的想现在就去见沈棠梨。
看着窗外悬挂在空中的那一轮皎皎月色,猜测沈棠
梨这个点已经熟睡,终是无法战胜压抑已久的爱慕与欲望,起身轻手轻脚的朝雪落院摸去。
屋中,沈棠梨因担心常安郡主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身刚想出门赏下月景,便恍然听到内室外似乎传来阵阵轻微的脚步声。
以为是云儿,她掌了灯边朝前靠近,边小声呼喊:“云儿,是你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徒然从身后窜出将她的嘴死死捂住。
沈棠梨受了惊,手中的烛火掉落在地上瞬间熄灭。
夜色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
只依稀感觉到那黑影捂着她的嘴一路将她拖到床边。
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沈棠梨顿时意识到潜进来的极有可能是今日来府中参加宴会的宾客。
连忙挣扎着抬脚往那人的跨间狠狠一顶,趁他吃痛之际麻溜的从他手中溜了出来。
随手抄起案台上的花瓶戾声呵道:
“你是谁!我是楚北冥的夫人,你若现在离去,我当无事发生不告诉旁人,你若继续冒犯,当心武定候府的人饶不了你!”
她愤怒的声音落进楚长辞耳中,却如天籁般悦耳。
方才趁着夜色抱了一把她香软的身子,此时想要的欲望达到了巅峰。
不敢让沈棠梨发现闯入房间的人是自己,他闷着声一言不发。
沈棠梨摸索着边朝门外退去,
边大声朝外喊:“有歹徒闯入,快来人啊!”
奇怪的是不论她如何叫喊,平日守在门外的人硬是跟听不见般一个也没进来。
意识到门外的人要么被迷晕要么被支走,沈棠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见那黑影一步步朝她靠近,她连忙瞅准机会推门跑出,直朝楚老太君的来福堂跑去。
楚长辞方才被欲望侵占了理智,回过神来时沈棠梨已经跑远。
暗暗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捏了把汗,他连忙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清楚沈棠梨定不会轻易罢休,唤来管家让他准备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