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苏江北问得很直接,语气也很冷,不带一丝尊敬。
“阳阳妈妈没事,你你不用担心。”
安玉舒有些激动:“忙你的吧,等病好了,妈妈去重庆看你。”
“安董,既然得知您病了,作为礼节,我应该探望。”
苏江北的语气依旧冰冷,而且冰冷中有了故意的提醒与嘲讽,一句“安董”更像重锤般砸在安玉舒的心头。
“阳江北,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妈妈不,我不配做你的妈妈,我真的没事,不用来看我了。”
安玉舒很渴望见到儿子,却又怕见到儿子的冷冰冰与故意蔑视,此刻就已经怕得不敢再喊儿子的名字,也不敢再说“妈妈”两个字,说出这句话时,更是觉得心口疼得要命,很想大哭。
“我刚下飞机,你到底在哪个医院?”
苏江北说得有些急,似乎很不耐烦。
“你真来了?好好妈妈等你!”
安玉舒哽咽地说出所在的位置。
她真的没想到苏江北会得到消息就赶过来,还来得这么匆忙,这说明不管有多恨,多么不愿相认,他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母亲,他还是苏阳,终究成不了绝情的苏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