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等吃完年夜饭我就过来陪你。”顾砚尘爱怜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嗯。”云桑落点点头,随后想起来什么又赶紧摇摇头,“还是不用了。”
“怎么了?”
“大冷天的,跑来跑去多遭罪,你在府中好好休息,明年我们再一起过年,一起守岁。”
听到她的话,顾砚尘心里一暖,又????运功暖了暖身上,隔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低沉暗哑的声线难掩温柔和欢喜。
“落落这是心疼我了?”
云桑落闻言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
说着想起在白云寺后山崖底那次,娇嗔地轻哼了一声,“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好不好,不然那次就看着你淹水里了。”
“后面还以身给你挡箭,再再后面还提醒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喝酒,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关心你,心疼你。”
在水里救他是出于本心,就算是别人,只要不是她的仇人,她都会救,当然仇人的话她会选择过去按着别让他起来。
给他挡箭是出于前世做暗卫的习惯和本能,这两件事都与他是不是顾砚尘没有关系。
但是后面知道他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
睡觉,还不顾自己的身体喝酒,那些提醒和关心就是因为他这个人了。
其实在经历那次一起逃亡,在他带着她去了他的族人生活的地方后,他们在彼此的心中就有了不一样的位置,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罢了。
或许,在天顺帝第一次要给他们赐婚的时候,他们两人就注定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顾砚尘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着她明媚的笑颜,觉得心都软化了,顺着她的话连声应是,“是是是,落落最好了。”
“也不知道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会遇到落落这么好的夫人。”
“油嘴滑舌。”云桑落从他怀中抬起头,脸上笑容明媚,眸中漾着欢喜和爱意。
顾砚尘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喉咙变得干涩,声音也不自觉地沙哑起来:“怎么会是油嘴滑舌呢,分明句句肺腑。”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去,轻轻地覆盖住那张令他魂牵梦绕、难以自持的娇嫩红唇。
云桑落微微仰起头,嘤咛一声抬起双手环上他宽阔的颈项之上,主动而又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此刻的两人如同两颗相互吸引的星辰,紧紧
相拥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绕,心跳声此起彼伏。
两人嘴唇如火焰般炽热,舌尖灵活地舞动着,时而轻触,时而纠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
这热吻仿佛化作了一首无字的诗篇,默默地倾诉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之苦以及对对方深深的眷恋之情。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沉浸在这份甜蜜而又浓烈的爱恋之中。
许久之后,顾砚尘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人儿,此时的云桑落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檀口微张,用力地在呼吸着新鲜空气,好看宛如会说话的眼眸中也染上了些许迷离。
看得顾砚尘心尖又是一动,重重吐出一口气,重新抱紧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语呢喃:“落落,我们早点儿成亲好不好。”
云桑落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红着脸抬手锤了他一下,“色胚。”
顾砚尘也不反驳,地笑着道:“食色,性也,谁让落落这么美好呢。”
说着故意凑到她耳边,用极度暧昧的语调轻语呢喃,“好想让落落三天下不来床。”
听到这话
,云桑落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然后想也没想,用力一把推开了他。
让她三天下不来床!
这特喵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种话是能说的吗?
看着她羞得通红的小脸,顾砚尘好心情地低笑出声。
云桑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正想下逐客令,想起白日里见到温乔韵的事,又改口道:“先解决了你的烂桃花再来说成亲的事吧。”
其实他们什么时候能成亲,跟月空山那些人没有关系,他的婚事哪怕是温方回这个对他亦师亦父的人,也干预不了一点。
现在的顾砚尘连天顺帝都不能拿捏,温方回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什么时候成亲,主要看南境的战事什么时候能停。
毕竟云贺亭身为她的兄长,他在战场上生死拼杀,她京中欢欢喜喜嫁人总归是不合适的,别说她自己做不来这种事,就是旁人的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而且天顺帝也不会同意。
不知怎的,她总感觉天顺帝不止不会同意他们在云贺亭回来之前成婚,就算是云贺亭得胜归来,他也未必会让他们顺顺利利的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