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一早就出门忙活去了,温桐颜见白子濯闲着无聊,便提议要带他出去逛逛。
蛇婆不放心:“公主,老婆子听闻景国最近可不太平啊!”
白子濯生怕两人的约会泡汤,刚有些不高兴,温桐颜就把他拉到了身后,尊敬道:“婆婆何出此言?”
“公主可曾听过徘徊之名?”蛇婆显然也不会跟白子濯计较,只当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
徘徊,一个皆由女子组成的杀手组织,曾经在扬州城刺杀过她的人!
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出自果儿之口,而现在,物是人不再……
那眼里哀伤一闪而逝,却瞒不过蛇婆,“看样子公主不止是知道,还接触过。”
收起悲伤,她只是点头。
蛇婆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阐述起了毒女收集的消息,“徘徊不算什么顶尖势力,原本连上游也排不上,但是几个月前,徘徊疑似大换血,路数突变,六月,景国素有飞天鼠之称的今玉白被发现死于家中,身边留有玫瑰花瓣;七月,云国外功泰山铁胆铁老爷子于七十大寿被亲孙一刀毙命,其孙趁乱留下玫瑰而逃,事后才知是有人伪装成铁老爷子的孙子,可寿宴上竟无
一人看穿伪装;八月,武国血溅刀客与人比武时被突然射来的一支玫瑰花击杀,正中额心。”
“三个月出手三次,所杀之人皆是高手,武林震动!”
徘徊,本就是玫瑰的别称,徘徊出自景国,也只有景国,有女子以花命名的习俗。也就是说,这三起特意留下了玫瑰花的案子皆是出自徘徊之手!
“飞天鼠只是轻功了得,刀客又是在比武中被偷袭,这两起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是铁老爷子那一桩,满堂宾客不说,铁家人都是看着其孙长大的,竟然都看不穿那杀手的伪装,细数三国各门各派路数,唯有一家!”蛇婆总结,并没有点名,相信她家公主已有定论。
是啊,别的她或许不知道,但是这种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神出鬼没,善于伪装,连枕边人都看不破的,除了影卫还能有谁!
蓝!
听兰跟她说过为了救她们,他亲手伤了蓝。那天去琉璃宫时,武王也提过,琉璃宫分崩离析。难道说,是蓝加入了徘徊?
“老婆子昨夜去查过,这扬州城里的气息不一般!”蛇婆道,希望她能够打消出门的念头。
白子濯虽然听得有些迷糊,但还是刻意分辨
出蛇婆的意思,如果出门对小姑姑有危险,他自然不会胡闹,只是,他有些不解道:“婆婆也不那个徘徊的对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温桐颜知道蛇婆其实有些爱面子,但是此时,蛇婆仔细思考之后,却无奈道:“防不胜防!”
善使毒者,最善防守,因为还不等敌人侵入危险距离,便大多已经死于护体之毒。能让蛇婆说一句防不胜防,可见现在的徘徊有多可怕!
就在温桐颜打消了出游的念头时,却有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无妨!”
一柱香后,小秦淮河岸。
白子濯紧紧扶着温桐颜的一边,严防死守,就是不让武王靠近。只不过,如墨的眼眸这一次倒没有锁在她身上,只是看着河岸的风景,不发一言。
虽然蛇婆不承认,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武王的武功远在蛇婆之上,是那种蛇婆拼着同归于尽也未必可以弄死他的那种。所以,在武王保证不会让她有事后,忧心忡忡的蛇婆直接闪了人。
不待见归不待见,蛇婆到底是活久见,比所有人都清楚,或许在景国这一亩三分地,最后能保她家公主全身而退的,只有这个武王!
便是有
着这样的考虑,蛇婆才干脆眼不见为净。
蛇婆不来,白子濯却不会放任他们独处,死皮赖脸也要跟着,还言辞灼灼,小姑姑本来就是要陪他出去玩的,哪能让武王截了胡!
这不,见武王和温桐颜默契的陷入了赏风景的静谧之中,感觉虽身处两人中间,却实则被拒千里之外的小世子开始了破坏。
“小姑姑小姑姑,人家不是说‘三月下扬州’吗,可是子濯怎么觉得,这九月的扬州才美呢?”白子濯一边说着,一边拖着她就往大街上去,那里红色的枫叶飘满地,不可比光秃秃的杨柳岸好看多了。
出来走一走,温桐颜也觉得心旷神怡,心情大好的解释了起来。
“三月下扬州说的是景国的风流皇帝,你知道为什么吗?扬州自古出美人,你想啊,裹了一个冬天厚重衣裳的姑娘们,这刚刚开了春,都急不可耐地换上了轻薄的漂亮衣裙,可不吸引人眼嘛!而你呢,从小生在云国长在云国,习惯了云国温暖的气候,见惯了四季如春,第一次见这秋景自然觉得稀奇。更何况,景国三月偏寒,九月偏暖,这个时候的扬州城住起来跟白云城差不多。”温桐颜道。
说到有趣的地方,她还忍不住抿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