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清心里已经是确定了一件事。
裴翎珩,并没有死。
更没有来西齐。
全都错了,京都的流言错了,她也错了。
她鼻头发酸,眼泪差点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大娘慎言,若是被
有心人听到了,恐怕会……”
那老妇人虽然一把年纪了,可也是个剽悍的,一脸无所谓地道:“老身一把年纪了,什么都已经看透了,我两个儿子,就是上了战场,最后落得一个尸骨无存,老婆子什么都不在乎了,别人不敢说,我敢说。”
钟毓清暗暗咋舌,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四周,见有不少人偷偷看过来,心里为老妇人捏了一把汗。
好在老妇人抹抹嘴,抬起来屁股,准备走了。
“这仗,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
遥远的一声叹息传来,随着飘摇的北风,破碎在众人的耳朵里。
钟毓清听着一阵辛酸,在桌子上留了五个铜板,拉着池生往回走。
池生嘴里咽下包子,感觉身上发热,除了露出来的脸和耳朵还有些不能适应,她已经不像刚刚出来的时候那般,恨不得将脖子缩进去了。
“小姐,咱们去哪。”
她一边问,一边将几个用油纸包装着的包子放在怀里揣好,免得过会子凉了。
“回去。”
“回去?”
池生一脸纳闷,“不找王爷啦?”
钟毓清回眸,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池生立马矮了身子,面上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