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人,但是那人仿若同他已经见过一般,一直亲热得拉着他的手,内侄内侄的叫着。
这般亲热,倒叫他一瞬间有些无所
适从。
那人谈起来父亲的往事,如数家珍,听到父亲去世,开始是悲伤,后来便多了几分愤慨。
居庸城出了内奸的事情,他谁也没说过,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司马彦当即便有了提防。
父亲曾经同他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一直生活在民众朴实的居庸城,从来没见过人还有多副面孔,自从入了京都,他便觉得自己仿若是进了戏园子一般,这里的人,都有变脸的绝技,个个都是演戏高手,他在这里活着,实在是难以应付,只能是尽量隐藏自己的情绪,少说话。
只有那一次,他头一回破了防备。
那人手中拿出来的,正是父亲的墨宝。
他记得很清楚,父亲曾经同他说过,为了防止有人冒充,他向来写自己的名字都会故意漏掉一横,这件事,只有心腹知晓。
准确来讲,整个世上知道的人,应该不超一只手。
上面的字,还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每到夜半,便会跳出来折磨他。
他想不明白,若是裴翎珩真的是叛徒,为何他会对自己这么关怀备至,初始,他还以为,裴翎珩的面具戴久了,便已经成了演戏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