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栽赃(1 / 2)

此时正值盛夏,即便更深露重,悬浮的腾腾热气还是蒸笼一般,让人睡不好觉。

穆隆额从小火气重,没有家里的丫鬟为他打扇,已热得满头大汗。

还好陈静容年纪小,不是特别惧热,此时照样睡得香甜。

至于张岩,他始终没有完全入睡。出于男女大防的考虑,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正巧此时肚子突然疼痛难忍,看了一眼睡得正踏实的陈静容,确认她不会醒来,才放心地开门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进茅厕,就有一个人悄悄地溜出来,蹑手蹑脚地钻进陈静容的屋子。

这个人正是王老头。

从前有个自外乡来的罗寡妇,只身一人带着不满八岁的女儿在村子里安了家。一月黑风高的夜晚,彼时年近古稀的王老头潜入罗家,对那小女孩动手动脚。还好罗寡妇及时抓了他个现行,拿着扁担将他一路打到祠堂,又哭又闹地叫族长主持公道。但她怎么能揣度到人心的险恶。她不知的是,同村人一贯彼此相护,她一个外乡人,又是孤儿寡母,谁会在乎她的公平正义。以至于最后这件事居然草草作罢,王老头被放了回去照常过日子。反而是那小女孩成天听着村里人对她的议论纷纷,实在不堪忍受的她选择跳河轻生。寡妇从此心灰意冷,夜里就吊死在村头的百年杨树上,追随她女儿而去。

总之这王老头心术不正,村里的人虽然将过错怪罪在女子一方,此后却自发地让自家女儿都远着王老头,一个个如避蛇蝎一般。

今日刚一见到冰雪可爱的陈静容,王老头就起了龌龊的心思,这心里总是痒痒的,总想着要寻个时机上手。思量一番后,他特意在端给张岩喝的水里加了些巴豆。待他肚痛难忍去茅房时,自己才好下手。

这不,一听到张岩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他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今日月色朦胧,房间里黑灯瞎火的看也看不见,再加上王老头年老体衰,眼睛时常看不清东西,他只好凭感觉摸索着来到炕前。等到好不容易蹭到炕前,看见陈静容躺在炕上睡得正香,王老头嘿嘿一笑。料想张岩一时半会好不了,不如自己先脱掉衣裳成事,免得像上次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但谁能知道有的事就是这么巧,这次他也注定干不了这恶心人的勾当。追溯源头,只因一个家里生出了两根坏秧子,它们互相缠绕攀爬争夺利益,以至于最后都活不成。只叹道:终究害人不成反害己。

在王老头潜进屋内的那一刻,他那儿子王贵也醉醺醺地回来了。

“娘的,十个铜板,一局就输完了,老子还倒贴进去一双布鞋。”

王贵不仅把抢来的铜板输得精光,还把他娘刚为他做好的新鞋也贴补了进去。即便兜比脸还干净,却还是死皮赖脸地要继续赌,让人举着棍子给撵了出来。赌场这些人,有钱拿你当祖宗,没钱就拿你当孙子,亘古如此。王贵自己也深知这个理儿,只好背地里偷偷骂两句,骂完照旧回家去,有钱了卷土再来就是。

王贵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嫌那篱笆挡他的路,骂骂咧咧地踢踹撒气。

忽然间瞥见张岩拴在院子里的马,动起歪心思来:“这匹马可不得卖个十几两?倒是够我玩两天了。”

他如获至宝地围着马转一圈,霎时间毒计生成,阴恻恻地看着厢房自言自语:“既然要干就干到底,那老的一看就是有钱的肥羊,身上的银子想必不会少。姓张的,栽在我手上只能算你倒霉,你也别怨我,等我去赌场赢回来后,一定买多多的纸钱烧给你。”

王贵下定决心,步履蹒跚地去柴火房拿了一把砍柴刀,打开了房间的门。

他醉得厉害,只能看见大概的人影,却分不清究竟是哪个。既瞧见一个背对着他正脱衣服的男子,也只以为是张岩,心想:“就趁现在动手!”

果断举起砍柴刀,心一狠,横着砍下去。

只闻惨叫一声,这人脖子从中间被劈作两半,顿时血流如注,扑哧扑哧流作一地。可惜柴刀太钝,未能完全将脖子砍断。王贵看见的是,这人转过将断未断的脖子,瞪大了双眼渐渐滑落到地上,咚的一声,头身分离,成为一堆身首异处的血肉。

王贵满意一笑,还上前踢了一脚。

陈静容被这血腥场面吓得灵魂出窍,跳起来缩到角落惊声尖叫。

王贵怎么会放过她,正要上前抓住她,这时后脑勺一痛,晕倒在地。

原来是隔壁的穆隆额听到陈静容喊叫,赶紧就冲了过来。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瘆人的杀人现场,来不及细想,随手抓起一个抵门的木棍,对着王贵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穆隆额跨过血泊,将吓得嚎啕大哭的陈静容抱出房间。来不及安慰,他自己也甚是害怕,惶恐之下只能大声求救:“张舅舅!张舅舅!死人了!”

张岩听见穆隆额发抖的呐喊声时,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了解情况以后,他先是将王贵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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