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听了她的话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额娘说的极是。”
额娘能想通,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如此一来,她嫁人之后,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女儿家一旦出嫁,就得以夫家为重,出嫁女插手娘家的事儿,那就是在坏规矩。
不管是阿玛还是福晋,都不会容忍。
以额娘如今这样的年纪还有地位,实在没必要和年氏争宠,那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说起来,那年氏比你还小两岁!”李氏撇了撇嘴道。
大格格闻言笑了:“额娘,权贵娶妻,要么看身份地位,要么单凭自己的喜好,这年纪大或者小,有区别吗?皇玛父最近比较宠的那个小贵人,不也比女儿还小两三岁吗?”
李氏闻言一怔,张了张嘴,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额娘如今最要紧的,不是和年氏争宠,而是好好教养三弟,只要三弟争气,额娘以后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哪怕是福晋,也得退让三分,咱们不能光看眼前,以后才是最要紧的。”
大格格说完后,把头靠在了李氏肩上:“今日之事,以后切莫再有,别让阿玛因此恼了您!”
“嗯!”李氏点了点头。
等女儿走了之后,李氏立即对身边的大丫鬟芳枝道:“榕儿明年要进宫小选,你改日亲自回府问问她,可愿意来咱们王府。”
芳枝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是,侧福晋!”
侧福晋去年让娘家府里那位庶出的小姐来王府做客,小住了半个月。
她当时就看出侧福晋的意思了。
只不过,王爷对此没有半点反应,侧福晋只好打消了那个念头,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榕儿小姐身上。
不过,李家只是包衣,榕小姐虽然嫡出,却也只能进宫小选,做宫女,若是能来王府,便和当初的侧福晋一样,走了同一条路,也不算辱没她。
说起来,李家也是因为有侧福晋在,才能从直隶搬到京郊来,也是因为有王爷的照拂,老太爷才有了官身。
侧福晋想抱紧王爷这棵大树,以谋取更多利益,这也是人之常情。
哪怕为此献上自己嫡出的侄女,也在所不惜。
……
年惜月最终没有跟着胤禛去小汤山,就连年底宫中的除夕家宴,她也没去。
胤禛知道她身子弱又怕冷,上回冒着风雪去给福晋请安,就染上了风寒,这京城一到年底,冰天雪地的,的确不适宜出门,便由着她了。
只不过,这府上的人看年惜月,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只因胤禛除了按照规矩,初一十五去四福晋的正院歇息之外,其他时候,都住在了年惜月的浮香院。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以往,胤禛从来不会这样宠着一个人,他住在前院的时间居多,去后院的时间少。
就算偶尔去哪个女人屋里,也不会接连几日都去。
年惜月刚嫁过来那会儿,大家觉得他是图一时的新鲜,便没有放在心上,可转眼过去了两三月,大家便有些坐不住了。
正月十五一过,京城的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四福晋也恢复了众人晨起请安。
年惜月进入正厅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
冬日里本来就容易长肉,加之塔这些日子调养的好,小脸稍稍圆润了一些,面色红润,白中带粉,气色好极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紫的旗装,上头绣着紫玉兰,衣裳美,人更美。
四福晋知道,自家王爷喜欢娇弱美人,李氏和宋氏,年轻时候都有这样的气韵,但比起面前的年氏,那就差远了。
这年氏的性子脾气,和娇弱不沾边儿,可只要她不开口,便是个标准的娇弱美人,我见犹怜。
只是这女人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也不会像李氏和宋氏年轻时那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博同情,反而是个厉害的,性子脾气和长相完全不符。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揉在一块儿,反而很吸引人。
这大概就是王爷喜欢她的原因吧。
看起来娇弱可怜,惹人疼爱,实际上是朵带刺的花,不得不小心采撷。
“年妹妹瞧这身子大好了,看来这段日子养得不错,气色极佳。”四福晋笑道。
府里这些女人缺少宠爱,最近心情不好,这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反观年惜月,红光满面,只会让她们更嫉妒。
四福晋当然要趁机加把火,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侧福晋有王爷疼爱,气色当然好,只不过妾身入府七八年了,还是头一回见王爷如此宠着一个人,这两三个月,一直待在侧福晋的院子里。”耿格格的语气说不出的酸。
她也想忍,可实在忍不住啊。
这府里只有王爷这么一个男人,王爷宠着年氏,她们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