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心里又默念:顺着他来、顺着他来……
“没有,我胡诌的。”顾川干脆的说道。
顾芳瑜:“……”
早知他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又是这般性子,要怎么顺着他来嘛?难道真要像那黑衣的阿竹一样,平时一个字都不说,像个哑巴一样当他的跟屁虫才行?
或许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人,既能与他聊的投缘,又能不受气的,能待住的便是得忍受他气死人的功夫。
至于秦绯烟,顾芳瑜没把她当成顾川身边人,那是一个浪迹江湖的侠女,本就是广结天下好友的性子,走不到一块去的。
顾川不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打完拳之后便去洗漱,扬州的事情已经了结,那神医的消息也已经探寻到了。
万笼城,据说是一个海边的城市,从扬州城出去以后,一路北边走,是那晒盐之地。
今日启程,顾川特意知会了夏长君一声,小少年倒是万分不舍,还想留顾川他们再住几日。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后还有许多时间,你我相见也不会是一次两次,又何必执着于眼前的几天?”
夏长君长叹一声,道:“只怨我家中事务缠身,许多事情需要照料,不能陪古兄走一遭,还望古兄记得我这个扬州夏家的兄弟。”
“你我相交虽无多长时日,长君却已视古兄为手足兄弟,今后若有什么难处,或是有事需要相帮,尽管叫人知会一声,便是刀山火海,长君夜可为古兄闯得。”
他这条命,本就是顾川救回来的,若没有那日的出手相救,夏长君早已经是路边一具枯骨,只怕连归处也寻不得。
更何况,顾川待他确实真心,连那等可做家传的武功也肯传授,这等情谊如何叫人不记得?
因此,说出这番话来,夏长君倒是真心实意。
顾川听的出来,笑着拍了拍夏长君的肩膀,道:“夏兄视我为手足,我又何尝不是?放心吧,今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定然第一个叨扰夏兄,别无他选。”
话音落下,顾川拱手道:“此番暂别,来日再会!”
门前,夏长君目送他上了马车,待前行一段后,探首高喊:“江湖路远,古兄……保重啊!”
车窗里,一只手伸出来挥了挥,少年见此露出一抹笑容,直至马车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府。
“就这么走了?连临行酒都没有,这般着急……”车厢里,顾芳瑜坐在侧位,看着顾川有些幽怨的说道。
顾川瞥眼看向她:“我看你是想去摇光楼再大吃一顿吧?”
被说中心思,顾芳瑜俏脸微红,又故作并非如此的姿态,哼哼道:“本姑娘岂是如此肤浅之人?那摇光楼的饭菜也不是很好,有什么好再吃的?”
嗅~正说着,她鼻子忽然动了动,一股熟悉的香味儿钻入鼻腔,惊异道:“怎么感觉闻到了摇光楼饭菜的味道?不对啊,这条路也不路过摇光楼,哪来的香味儿?”
坐在顾川身侧的阿竹打开了一个食盒,里面摆着几道菜,她侧首望着顾川道:“趁早,买的,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