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尔白哼笑一声,笑靥染了一层霜寒,随手把玩着桌面上的手机,不经意的问道,“你们都做什么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做什么,当然是做,做应该做的事情了。”闫梦容硬着头皮回答。
“是吗?那你们一共几次?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尔白语调轻挑玩味,又道,“三次应该不成吧,西深可没那么好的体力。”
“你,你……”闫梦容指着她,手臂颤抖的厉害,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又是羞,又是气。
“我怎样?”尔白突然变了脸色,按了下掌间的手机。刚刚她们的谈话便一字不落的被播放出来。
闫梦容顿时傻了眼,她完全没想到夏尔白还留了这么一手,和她斗,她还嫩着呢。
“西深整夜都和你在一起,难道他没告诉过你,我和他三周前就已经注册结婚了,即便没有今天的婚礼,我们也早已经是合法夫妻,并且,他没有和我做婚前财产公证。”尔白说着,晃了下掌心间的手机。
“凭借这段录音,我完全可以让他净身出户。闫梦容,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我成为了亿万富婆!”
“你……我……”闫梦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恐慌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尔白唇角嘲讽的上扬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极为不屑,“闫梦容,你和一个差点儿成为你姐夫的男人搞在一起,如果闫梦萱回来,她听到这段录音,你猜她又会作何感想?”
她话音一落,闫梦容当场石化了。呵,老虎不发威,她还真将夏尔白当成了病猫。现在才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可事实上,尔白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坚强。藏在身后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修剪过的尖利的指甲深入掌心嫩肉,一滴鲜血已经染在了白色裙摆上,像极了雪地上妖娆绽放的红梅花。
她沉重的闭上了眼帘,再努力的睁开,长如蝶翼的睫毛眨动,眨掉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
而正是此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下一刻,化妆间的门便被人从外推开。季西深挺拔的身姿跃入视线,他一身笔挺的纯白色手工西装,英俊的如同童话中走出的王子。
当他看到屋内的闫梦容时,眸色突然间变得深邃而复杂。
“梦容,你怎么在这里?”
而闫梦容脸上闪过片刻的惊慌,她不发一语,紧咬着苍白的唇片,含着泪,快步的推开门跑了出去,那姿态,好像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化妆间内瞬间沉寂下来,尔白表面上若无其事,手掌却紧捂在心口的位置,艰难的喘息着,仍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新婚前夜,她的丈夫居然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而那个女人还是他前未婚妻的妹妹!
这一刻,尔白真想冲动的甩他一巴掌。
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推开这道门,宴会厅中高朋满座,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怕都来了,如果她这个时候悔婚,那这场婚礼就成了一场滑稽的闹剧,夏家丢不起这个脸,季
西深也丢不起。
尔白看着他,努力的扬起唇角,然后,将右手摊开在他面前,无名指上套着的钻戒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把戒指先戴上了,你不介意吧?”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季西深面上不动声色,一双凤眸却敛的极深,透出冷冽的霜寒。
他是何其精明的人,稍作思考,便不难想出闫梦容做了什么小动作。
“尔白,我……”季西深下意识的想要解释,而尔白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
依季西深的精明,想要编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而尔白并不需要他编织的谎言。
“你不需要解释,但是,西深,你要记住,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季西深深深的看着她,片刻的沉默后,点头应了声,“好。”
他走出化妆间,只见程天佑迎面匆匆而来,手中握着一只小巧的首饰盒,“西深,刚才检查的时候才发现戒指盒是空的,我已经让人去买了,肯定不是原来的款式,你和尔白解释一下。”
“不用了。”季西深平静的开口,“戒指已经戴在尔白手上了。”
“哦。”程天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早说,害的他虚惊一场。
“尔白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宾客都到齐了吗?婚礼可以开始了。”季西深说完,简单的理了下身上的西装,同时也沉淀了心绪。
婚礼进行曲响起,尔白挽着季西深的手缓缓进入会场。
人们常说,婚姻是女人通向幸福的彼岸,可此时的尔白是迷茫的,她不知道彼岸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身旁,季西深姿态从容优雅,应对得宜。而她却一直在强颜欢笑,扮演着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名至实归的季太太。
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她爱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