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公,我就让你给我拿。”尔白嘟起嘴,一副撒娇的样子。
季西深温笑着,直接向楼上走去。
主角儿一走,赵羽珊的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悻悻然的收回了腿,正打算穿鞋,一时间,却摸不到鞋子,脸色不由得变了几分。
而正是此时,尔白故意把夏航悦的汤勺碰翻在地,然后对他说,“爸,你勺子掉了。”
夏航悦下意识的低头去捡,然后,就看到了桌下的一幕,他是明白人,自然不难联想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赵羽珊,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气死我是不是!”
赵羽珊脸上挂不住,低头不敢吭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赵丽萍仍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你对羽珊嚷什么!”
“给我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夏航悦又吼了句,赵丽萍见他是真的发怒了,可不敢再插口。
尔白不急不缓的用纸巾轻擦了下唇角,然后冷然的站起身,语带讥讽的说道,“爸,看来这个家我以后也不敢再回了。免得像妈一样,稀里糊涂的,丈夫就成别人的了。”
她说完,丢下一桌人,快步的跑上楼,而身后,不时的传来夏航悦的咆哮声。
“还不去把这身装扮给我换掉,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丢人现眼。”
……
尔白的房间在东边的最里间,推开。房门,只见季西深正站在半敞的落地窗前吸烟,烟雾在风中袅袅飘散,他侧脸的轮廓在落日的余晖下,犹显得俊逸不凡。
季西深看她走进来,唇角邪魅的扬起,笑意浅浅,“你要的湿巾。”他把桌面上的一包湿巾递给她。
尔白接过来,负气般的用力丢在他身上,“季西深,你少给我装无辜受害者,你和赵羽珊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西
深极自然的伸出手臂,半拥她在怀,一脸无辜的笑,“我的确是受害者,她招惹我,难道也是我的错?当着爸的面,我又不好发作,只能保持沉默。我还委屈着呢,老婆,你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安慰你什么?我看季总裁刚刚可是乐在其中呢。”尔白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微扬着下巴,认真的看着他,继而又问,“西深,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你觉得我和她还能有什么?”季西深不答反问,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俊颜波澜不惊,尔白在他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
“我们回家吧,这儿还真是是非之地。”尔白嘀咕了一句,然后拉着他的手,一起向楼下走去。
无论夏航悦如何挽留,夏尔白还是坚持和季西深离开了。
两个人回到家,尔白洗完澡坐在床边吹头发,仍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为何,白天发生在夏家的事儿,不停的在脑海中闪过,就像噩梦一样驱之不去,莫名的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季西深的手臂从身后缠上来。
“西深,今天不要了好不好,我累了……”
季西深搂着她,像刚刚充过电一样,神采奕奕,俢长的指尖随意的玩弄着她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
“尔白,把酒戒了吧,我们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季西深突然出声道。
尔白有片刻的晃神,然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道,“那季总裁是不是也应该戒烟戒酒?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季西深温温的一笑,“我尽量,有时候为了应酬,在所难免。”
他话落之后,彼此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尔白一张小脸在他胸—膛蹭了蹭,一双璀璨的明眸渐渐的暗淡了些许。她侧头看着他,声音中带着几
分无奈与迟疑,“西深,如果我一直都怀不上孩子怎么办?”
季西深失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了句,“不会的。”
尔白藏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声音中都透出生硬与紧张,“我是说如果,如果这辈子我都生不出孩子呢?西深,你会不会不要我?”
季西深看着她,难得认真了几分,“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别胡思乱想的,这种事要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没有,那也是我们的命,既然是命,我会欣然接受。”
尔白没有再说话,而是把脸埋入他胸—膛中,紧闭的长睫上隐隐有泪。
季西深搂着她,下巴轻抵在她头顶,漆黑的瞳眸中,同样翻滚着波涛汹涌的巨浪。今天在夏家,虽然有惊无险,但这样的事,谁也无法保证下次还会不会再发生。虽然,他表面上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但他同样也会怕。赵羽珊,闫梦萱,她们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好像随时都会在他和尔白之间爆炸。
曾经,季西深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脱。他开始越来越在乎尔白的感受,他开始害怕她看到他阴暗的一面,他居然,舍不得放开她。
“尔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