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
“什么?”尔白扬着小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
“那要看你表现了。”尔白嬉笑着,扬起下巴。
……
一日复一日,日子似乎过得十分平淡,尔白早已把夏家发生的小插曲完全的抛在了脑后。她接受的case一个又一个,公司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很多时候,尔白觉得自己像个陀螺一样。
而与此同时,季西深当然也没闲着,他操纵着几个投资公司,对夏氏集团进行暗中打压,想要
撼动一颗根深蒂固的大树,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轻轻叩响,程天佑夹着一叠文件走进来,脸上难掩笑意,“我们控制的几家公司连番出击,估计现在夏老头已经焦头烂额了,西深,现在时机应该成熟了,我们是不是该对夏氏动手了?”
彼端,季西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吸烟,高大的挺拔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他迟缓的回头,深沉的目光随意散落,隐藏着太多的情绪,甚至连程天佑都猜不透。
其实,此时的季西深,本身就是矛盾又复杂的。父亲的仇,他一定要报。可是,报仇的同时,他又不想伤害到尔白,所以,才会如此的犹豫不决,但这注定是一盘死局,即便精明绝顶如季西深,依旧无法双全。
“再等等吧。”他低沉的说道。
而程天佑显然没他那么好的耐性,咄咄逼人的问道,“等什么?”
季西深剑眉深蹙,短暂的沉默后,回答,“目前,我并没有把握一击即中,最好在观望一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我季西深不会做。”
程天佑冷哼一声,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径直盯在季西深身上。“西深,你迟迟不肯动手,是因为没有把握,还是因为顾及夏尔白?”
季西深目光些微的涣散,随手掐灭了指尖烟蒂,沉默不语。
“西深,当初我们拿到夏航悦偷税漏税的证据,你不仅没交出去,反而疏通关系,把事情压了下来。你当时对我说:你要的不仅仅是让夏航悦坐牢。然后,你利用这个证据,得到了夏尔白。再后来,你手中握有夏氏40的股权,你随手可以把夏氏占为己有,可你依旧按兵不动。现在,夏家已经被我们搅得不堪一击,随时可以土崩瓦解
,可你还是犹豫不决。西深,我不得不怀疑,你已经动摇了,因为夏尔白,你动摇了。”
季西深看着他,唇角弯起,凤眸漆黑的可怕。而语调却是极轻挑的,“天佑,你想的太多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仇恨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季西深的声音,几乎掷地有声。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父亲是如何惨死在监狱中的。
他不得不承认,尔白对他来说的确是不同的。但自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从父亲死后,报仇几乎成了他人生唯一的目标。而尔白充其量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她给他的生活中带来了无数的惊喜与小小的感动,但这些丝毫不会左右大局。
“给我点儿时间吧。”如果要把夏氏连根拔起,需要更周详的计划。
坐在沙发上的程天佑随意的耸肩,“随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你什么时候被太监了?”季西深凤眸微敛,邪魅一笑。
“滚!”程天佑瞪了他一眼,拎着一叠文件推门出去了。
季西深坐在老板椅中,单手托腮,凤眸深敛,陷入沉思之中。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睫毛都不眨动一下,就如同一尊石塑雕像。
屋内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好似这屋内的一切,都是静物而已。而这份沉寂,最终仍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
季西深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而后,很是恭敬的称呼着,“爸。”
自从夏曼清把10的股份转到他名下,表面看来,他已经是夏氏集团的股东了,可以涉足夏氏的经营管理,而夏航悦对他也越来越信任,带他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并参与夏氏大的投资案。
今天打电话来,是约他一起拜访刚刚荣升副市长的韩栋梁,也就是尔白的表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