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3)

下。

“程爸、师座……”展光照站起身,泪在眼中打转,这是他最后一次向他的师长敬礼。

欲到达松阳县,必须穿过一段五公里左右的敌占区,尽管山路隐蔽,但依旧存在风险,一旦撞上巡逻队,必然九死一生。

展光照虽未到过松阳县,但身为侦查连长的他对此区情况基本了解。他小心地避开大路,尽量择树木繁密之处行进,尽管山路陡峭难行,好在他侦查兵出身,又经过军训营严格训练,这样的徒步穿行不算难事。正午刚过,他已绕开了两处日军哨卡,眼前山路平缓,山下村落隐约可见,翻过村后那山再走上一段路,便能脱出敌占区。

几声的犬吠打破山间沉寂,展光照迅钻入密丛据枪警戒。本地土狗是叫不出这么有气势的声音的,这样精神的叫声只属于良种军犬。

犬吠从山下传来,十有□□是日军在祸害村民。

展光照利索地给自己覆上层树叶杂草便一动不动趴着,过了不到半小时,嘈杂脚步声渐近,日军一个分队远远出现,绳索牵引下,军犬吐着舌头撒欢跑着。展光照屏住呼吸,眼见着十几名日军火急火燎消失于另一条山路。

有惊无险,他暗自松口气,不过被日军这么一折腾,只能等到天黑再穿过这村子了。

直到日头西斜,展光照依旧安静伏在草丛中,通过适当放松缩紧身上肌肉来缓解疲劳,同时抵抗下午时分的闷热,几只山雀曾落在他身上,全然不知自己脚下踩着的“枝叶”是人类。

周围终于暗下来,他悄悄爬起身,带着一身的泥土、草叶向村子摸索过去。

他放轻脚步从村东的几块开垦地里穿过去,顺着田埂摸爬,很快就到了村子东北角,半个月亮升在空中,整个村落依旧死寂。

待他翻下最后山头眼看走出敌占区时,弦月已落。他擦了把汗水靠在一土坡后,整一日水米未进的身体接近疲软,但还远不是休息的时候:日军已在这最后的几百米路程上设了岗哨,火力点时不时朝对面进行无目标扫射。

展光照无言,折了些树枝把自己打扮成一棵植物便沿岗哨的一条排水沟匍匐前进。

机枪又开始散射,地表发出“叭叭”的声音。

眼看接近机枪火力覆盖范围,他缩着身子,等待这一拨射击结束。敌人的子弹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故而两次射击间隔不会太短,他已计算过,最长不超过十五分钟,最短不少于五分钟,即必须在五分钟之内脱离射程范围。

枪声结束,他紧贴地面快速朝对面趴行并尽量减少摩擦带来的响动,黑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身后的机枪再次响起,几发子弹砰砰砸在离头顶不远的地方,他滚入条沟渠,故而逃出生天。沟渠中存着没膝的冷水,他挣扎着起身,未等喘出口气,便听到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

“糟糕!”他暗叫不好,水声暴露了他的存在。

手电闪烁的光照射过来,“快点,别让他跑了!”

展光照拔腿便朝附近的林子里隐蔽,并迅速解下身上颇显碍事的树枝。这个当口应尽量避免与不明身份的人员武装纠缠。

“在那呢!跟上!”几条光柱盯死逃遁的人影。

“站住!”树枝窸窸窣窣响动,追兵亦跟进林子。

展光照步枪上膛并加快了步伐,以他的体力和经验,穿梭密林甩开追踪并不难,但连日的消耗令他体力不支,以至于被一群来路不明的外行人追得疲于奔命。好容易后面没了动静,他终于松口气。

他谨慎地踏上小路辨别方向,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人身材瘦高,黑夜中辨不清面目,仿佛在此恭候多时。

见他近前,展光照二话没说,举枪瞄准。

对方矫捷地推开枪口,子弹射空。展光照挥拳反击,却被对方起手捏住胳臂顺势一拧,直接踹翻在地。

展光照臂上吃痛,在队伍上很难有人一招就下了他的枪,看来来者不善。他悄悄摸了手枪,现在没有功夫跟此人耗时间。

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他有此行动,电掣般扑上来,一脚踹得他肩臂发麻。他见势不妙,刚想脱开,却被对方狠狠踏住脊背。

“咳……”这一下踏得不轻,而对方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颈后挨了一记的展光照彻底昏了过去。

踩在他身上的人抬脚踹了踹他,见他彻底没了动静,这才踱开脚步,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烟点燃吸着。

小半支烟的工夫,追着展光照的一伙人循枪声从林子里钻出来,看走路样子累得不轻,领头的解了全部扣子气喘如牛:“操他妈的,跑得真快。”

身后跟着的显然比领头的身体素质好些,忙上来递烟递水。

“队长,你看前面。”手电光照了过去。

队长定睛一看,忙扔了烟卷赶上前:“唉呀妈呀,陈督查,您怎么来了,这黑灯瞎火的。”

对方没搭理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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