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任银朱慈和一笑,将刚洗好的那把青菜放到窗台上,笑道:“家里种的白菜,拿给各家尝尝,大嫂别嫌弃才是。时候不早了,我家奇儿还在白石山没回来,家里的活还无人干呢,我得回去将地里的秧苗扯块布挡起来,免得被雨打蔫了。”
她迈下几步台阶,又转头问兰诚,“诚哥儿,你上回与子明去白石山去了几日啊?怎么我家奇儿还没回来,别是藏哪处躲懒去了。”
兰诚并未多想,坦然比划:上次与表弟是十三去的,十五晚上便回来了。这几日下雨,山路湿滑,不便干活,兰奇耽搁了几日也是正常的。
任银朱套出话,心满意足地离去。
十五晚上便回来了?
赵东十五晚上来枣台村极有可能就是去兰芙家,姓齐的那小子也是十五晚上回来的,兰芙绝对不敢对赵东下此狠手,可一个大男人就不一定了!
今日赵家的重金,她非得领了不可!
“上官,我要报官,我知道是谁杀了赵东!”
兰芙坐在房中绣花,抓了一把葡萄干进嘴,哼着清歌,自然不知外头死了人的事。
祁明昀一早去了村东挑水,还不见回来。
她绣得有些犯困,没等来祁明昀,却等来了行色匆匆的兰诚。
“兰诚哥,有什么事吗?”
方才三婶提及白石山,兰诚才想起上回收药草还欠祁明昀几个铜板,想着今日下雨,赶各自都在家,便过来把钱还了。
走到村口却见官兵成群,众人围在一处谈论死了人。
凑近一听,听出了不得了的事。
他神色慌张,急切比划:不好了阿芙,镇上的赵东死在我们村,不知是何人报官,说是你和表弟谋害了他,官差正往你家来呢。
兰芙瞳孔骤缩,浑身发胀,这几个字如数道冰棱狠狠扎在她心间,赵东怎会死了?表哥分明说是把人打昏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行,表哥他不能见官,若是见了官被仇家发现,寡不敌众,他的处境定然不会好。
她极力安抚跳动的心神,微喘几口浊气,“兰诚哥,你帮我个忙。表哥去了村东挑水,你去路上碰他,若是撞见了他,就叫他先去山里躲躲,千万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