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宛七更是结巴,诧异道:“这,这这这,难道这身龙袍是给成国公做的?”
“不然呢?”
陈宛七震惊得说不上话,成国公身份再怎么尊贵也不能穿龙袍吧?那不是诛九族的罪吗!?
沈尚衣理所应当的说着:“往年祭祖之日,皇上常令成国公代劳,既代天子之尊,需着天子祭服,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陈宛七这才松了口气,差点把她给紧张死了。
沈尚衣微微轻叹,隐隐有丝伤感,“往年祭祖……我陪同在皇后身边。这几年未曾见过成国公,不知国公大人身体可还安康?”
“国公大人身体安康,老当益壮!”陈宛七放下手中的东西,展开双臂比划一下,“就是……大概,这么大。腰,这么粗。手,这么壮。人,这么高……”
“算了。”沈姑姑摇摇头,多少有些没眼看,“问你也是白问,按照往年做也大差不差,你赶紧去送衣服吧。”
“哦,好的。”
陈宛七端着衣服往东宫走,这几日她时常跑动跑西,这活别人不爱干,宫女们觉着又热又晒,还不如坐在里头装模作样。陈宛七倒干得起劲,成日窝在工位上腰酸背痛,手腕也不利索,还不如出来跑腿活动活动。
前些天她还跑到翊坤宫送衣服,李贵妃的气色好了许多,清明离得越近心里越是期待,日子也多点盼头。
走到东宫院里,太子正在屋里读书,她不好打扰,一时也找不到旁人,只能在外头干等着,忍不住往边上探去。
屋里的念书声不断传来,听着还得读好一阵,陈宛七鬼使神差的往别处走去。
走到那间熟悉的屋子门前,犹豫的停住脚步,这些天也没见着个人影,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去睡大狱。
陈宛七好奇的推了推门,“咯吱”一声露出道门缝,门没有锁,好像是有人住。
房门轻启,屋里空空如也,心里亦是空荡荡的。
“没人……”陈宛七踏进屋里仔细瞧了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卧槽,不会真去睡大狱了吧?”
“砰!”
身后的房门猛然一关,陈宛七吓一大跳,手里的衣服差点弄掉!
“朱继尧!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
陈宛七气呼呼的转过身,继尧把刀搁在桌上,无视道:“你来找我?”
“找太子,送衣服。”
“放着吧,太子在读书,待会我拿给他。”
“也行。”
陈宛七把衣服放桌上,不忘嘱咐着:“这很重要的,你可别忘了,千万别弄脏了。”
“这玩意我又不是第一次见。”继尧定定的看她一眼,“看什么?不走么?”
陈宛七不由得打量着他,今日倒是显得异常,不像以往那般一通猛扑,竟还让她走。
“阿尧,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继尧撇了撇嘴,“说什么。”
“那个……尚衣局那儿要做身成国公的祭服,尺寸可能不大准,你能不能给你爹……量量?”
继尧嘴角的弧度随即垂下,“陈宛七,你就想同我说这个?”
“昂。”
“不!可!能!”
“话别说得这么死嘛。”陈宛七扯着他的衣袖,难得软声软气的求着:“朱大人~朱朱~阿尧啊~尧哥哥~可否行个方便?”
继尧斩钉截铁的拒绝,“叫什么都没用,你死了这条心。”
陈宛七拽过他的手使劲晃两下,嘴里叽里呱啦的,“你打算一辈子都怨恨他吗?那我该如何嘛?我也得跟你一样同国公大人老死不相往来?那他会接受我吗?我若也这般态度,大公子和嫂嫂又该如何看我?”
继尧见她有些失落,反握住她的手,语气软和下来,“他接不接受又如何?我已经娶你了,管旁人怎么看做什么?”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吧?”陈宛七委屈巴巴的扬起头来,“你莫不是嫌我给你丢脸,不敢带我见你爹吗?”
“我……我哪有嫌弃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继尧无可奈何的叹了个气,“罢了,败给你这玩意,你要我如何?”
“嘿嘿。”
陈宛七递给他一张纸条,“就按写的这几样量就可以啦。”
继尧瞥了一眼,接都懒得接,“字太丑,看不懂。”
“看不懂也没关系,你又不是没让人量过,该量哪量哪呗。”
“哪啊?我还真不懂。”
她戳戳他胸口上的龙目,“那你这飞鱼服哪来的?”
“我又不爱让人碰,让阿立胡乱报的。”继尧捂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陈宛七抽不开,指尖轻挠一把,“哎呀,你撒手,不是不爱让人碰么。”
“那也得看谁碰啊。”他嘴角浅笑,“我都让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