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云儿和公子正喃喃私语,忽然听到这边动静,也不知出了啥事,都赶紧看向这边来。
云儿见大柱半躺着坐地上,立马起身跑了过来。
“大柱哥,大柱哥,你没事吧?”边说边着急地要来扶大柱。
“没,没,没事,没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起来。”大柱连连摆手,涨红着脸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大——柱——哥?哼,叫得还挺亲热。”书童两眼锋利,目光直射向小云。
云儿被书童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禁浑身发颤:“这小姐今儿个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凶狠的模样。”心里想着,但不敢吱声。
公子见三人这般光景,赶紧走过来搂过小云,又对书童厉声道:“宁儿,不得无礼。”
说着搂着小云回到她的摊位上,让小云坐下,对小云轻声道:“别怕,她平时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刚才估计是被那个人气到了。”
公子说着摸了摸小云的后脑勺,转身向大柱的摊位走过来。
这边大柱早已起身,拍去尘土,恢复情绪,正整理自己的草药。
书僮本想着再逗一逗大柱,这个小伙子实在是太有趣了,关键还长得那么好看,比起前面看到的陶甬可好看太多了,不过也有几分相似。
不过,她这会被云儿的几声“大柱哥”给搅起了心底的醋意,瞬间就没了捉弄人的心情。还被哥哥给训了,面子上也挂不住,心中老大不爽,于是忿恨地走开了。
公子本想和他妹妹再说几句,毕竟是自己带她出来的,不希望她不开心。但见她已经走到街对面挤在人群中看热闹了,料想她心情已经转好,也就不再跟过去。
公子走到大柱摊位前,拱手躬身向大柱道:“适才小妹无礼蛮撞,让公子受惊,实在罪过,给公子赔礼了。”
“不敢,不敢,非令妹之错,实是在下手艺不精,未帮令妹诊出头痛之因,因而惹怒于他,抱歉抱歉。”大柱也赶紧拱手躬身回礼。
“她本就没有病,并非公子医术问题。只是家父家母平时多宠她了点,才导致她娇纵无礼,罪过罪过。”
“不妨事,不妨事。”大柱忙笑着摆摆手,感动于竟有这样斯文有礼的富家公子。
“公子名唤大柱?”
“正是在下,在下姓尹,名大柱,家住这附近的岚熙村。”
“岚熙村,好一个岚熙村,只听这名字便可知是个风光旖旎的好地方啊。”
“嘿嘿,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在下陶楚琰,家住县城东街,今日得遇公子,实属有幸。”
“幸会,幸会。”
“看公子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为乡亲们诊脉抓药,真是令人佩服。”
“小时候在县城西街的济世堂学过几年医术,略微懂点,只会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权当为自己混口饭吃。”
“济世堂,”公子高声呼道,两眼放光:“那可是县城里有名的医馆,坐堂的徐郎中医术高明,我小时候有一次偷跑出去结果被毒蜂蛰了,多亏他救了我。”公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噢,我记得有一年夏天,一位小少爷说是被毒蜂蛰了,毒退了伤好后,在家人的带领下,来到济世堂感谢我们师傅的救命之恩,还带来好些礼物,银两,难道就是你吗?”大柱一脸惊讶。
“我记得是我娘和管家带我去的,确实带了一些东西,只是老郎中全都婉拒了。”陶楚琰眼里全是对老郎中的敬佩之情。
“我记得当时遵照师傅吩咐,从后堂拎了一壶刚烧开的水给你们泡茶。”大柱回忆道。
“记得,记得,原来你就是那个拎水的小童啊?哈哈”公子右手搭着大柱肩膀,左手指着大柱高兴不已。
“可巧咱们能再次重逢,又都记得对方。”大柱也是惊喜不已。
“公子贵庚?我今年18。”公子握住大柱双肩十分诚恳地说道。
大柱一脸喜悦道:“我今年也18,我出生于孟冬之月。”
“我是孟春,哈哈,贤弟,你该唤我一声兄长啰。”陶楚琰也是一脸欣喜。
“愚弟见过陶兄。”大柱拱手笑着问好,二人好不开心。
“云儿说贤弟平时很是照顾她,有贤弟在她隔壁,我回去后也就放心多了。”
“陶兄放心,一定不让人欺负了去。”大柱再度拱手,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
“小云是陶兄亲戚吗?”虽然自己看他们不像,但也只能这么问了。
“实不相瞒,云儿原是小妹的贴身侍女,虽为侍女,但她不仅貌美且温柔善良,在下打心底里喜欢她。”说到以上人陶楚琰两眼放光,妥妥的恋爱中人的表现。
“但家父家母嫌她出身低贱,愣是不让我们交往,前些日子干脆命人把云儿撵送回家。”说到这,公子竟红了眼眶,可见其心有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