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陶楚琰因为见到自己心上人了,知道她目前境况,不似刚从府里被撵出去时天天伤心欲绝,茶饭不思。
如今虽然不能天天会面,但至少自己这心里头安定了不少。
妹妹陶婉宁因云儿服侍她多年,不仅脾气习惯都彼此了解熟悉,且这个云儿还乖巧灵活。
平时没少帮她出主意,甚至当替罪羊,更兼二人年纪相仿,主仆感情甚好。
突然云儿被赶走,换了新的小丫头难免不称心。
今天能见到云儿自是高兴异常,更兼遇到了相貌英俊,木讷单纯的大柱。
这个大柱,比起平日里父母亲口中的,或是在父亲会客厅后偷窥到的官后代、富家公子,大柱简直就是她无趣到冒烟的荒漠心灵淌过的一股清流。
从此无论行住坐卧,陶婉宁这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衣着简朴,憨厚中藏着儒雅的年轻江湖郎中。
不是想着去戏弄他一番,就是想着要在他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女儿装的娇媚动人,当然有时又忧心他和云儿会不会交往甚密。
因此上这整个人也是时而呆傻、时而痴笑、时而又愁眉不展。哎,看来这少女情思开始涌动啰。
而大柱今天也是特别开心。
村里都是同族人,虽然有几户人家,但自己住村头,和别人家相隔较远。并且别人都有自己一家老小,不似他就自己孤身一人。
何况农村活也多,而大柱平时也不是采药就是在镇上出摊,都各自忙生活,所以走动很少。
唯一走动稍多一点的,就是族长,大柱称呼叔公的他们一家子了。
叔公和他儿子、儿媳住在村尾。
这个族叔和婶子,早年几个孩子都没了,膝下无儿女。他们一直想着大柱能过继给自己当儿子,不仅能续了香火,将来也有人给夫妇二人养老送终。
叔公早年上过几年私塾,所以也在家里辟了间屋,开了个私塾,给村里族人的孩子们讲讲课。
因此上,大柱并没有朋友,所以他一直渴望能交个好朋友。而今天自己不仅结交到朋友了,何况这个朋友还是个为人和气有涵养的人。
大柱心里既高兴又温暖,回家这一路上也是脚步轻快。
到了家里大老远地就冲屋里喊:“墨兰,我回来啦。”那认真的样子只怕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家里是有娇妻还是有亲妹子在等他回家呢。
也难怪,这所有的,都促成他爱惜墨兰,视她同家人一般,并时常与她对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踏进家门,大柱就撂下担子置于两个筐子上。去天井边石头架子上的木桶里,舀了一大葫芦瓢水倒进铜盆里。扯过挂在木架上的长巾快速洗完脸后,就往房间里来。
到了门口,就高兴喊道:“墨兰,我回来了。”
“告诉你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我今天在街上认识了一个叫陶楚琰新朋友”
大柱将今天在街上遇到个娇蛮的书童,还有书童温文尔雅的公子,以及自己和公子小时候的一面之缘等等都一 一说给墨兰听。
墨兰静静地听着大柱的絮絮叨叨,为他认识到新朋友感到由衷的高兴,也对大柱提到的书童感到隐隐的忧心。
虽然大柱哥说那是公子的书童,但直觉告诉她,这书童一定是个女孩子,并且很喜欢她的大柱哥。
之后不久的一天,即将晌午,太阳明晃晃的照着,酷热难当。
大柱正给一个小孩子看病,问诊完开了几副药交待了孩子娘,收了钱后便开始翻晒着昨儿摘回的几种草药。
小云因为季节变化,连日的晴晒买布做换季新衣的人多,生意比往常要好些。
才刚送走一位顾客,忽然从身后闪出来个15、16岁的少年,书僮打扮。眼神朝下对着小云油腔滑调:“哟,小妹子生意不错呀。”边说边扯了扯布匹。
“女孩儿家家的,这么俊的小模样,敢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做买卖挣钱?”
小云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吱声。见云儿不说话,少年更来劲了,伸手在小云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哟呵,真是可爱,这害羞的小模样,真是让人喜欢得紧,哈哈哈哈。”
少年正想伸手摸小云的手,忽然感觉手臂一紧:“啊,好疼。” 少年忙回过头来。
小云也抬头转了过来,原来是大柱正一脸怒气的站在少年身后紧紧捏住了少年的手臂。
少年想甩开,大柱又加大了力度,少年瞬间动弹不得。
“哎、哎、哎, 好疼啊,你捏这么紧干嘛,我手臂都快要断啦?”少年痛苦地咆哮道。
“断了活该,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欺侮人?”大柱狠怒道。
“好痛,好痛,你放开点,我又跑不掉。”少年央求道:“我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罢了,你用得着这样吗?再说,这女孩是你什么人呀,用得着你这么护着她吗?”少年忿忿不平。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