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屋子里依旧亮着光，猜测此刻妈妈在做什么——也许在叹气，也许在深思。
虽然她很可怕，但是我知道这只是她复杂人性光环中的一部分。我依赖她，因为除了这个家我无处可去。而且，虽然她很忙，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她已经很努力地试图在那些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场合陪在我身边。
路过记录室的时候，我停下来，松开了小明的手。它迷茫地看着我，然后改变了航线，摇头晃脑地跟在我的身后。
记录室很大，有三面墙记录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以及视频，甚至还有6岁和12岁的人体模型。
我翻阅照片，大约有几万张个人照片，从角度来看大部分都是妈妈拍的，少部分是机器人记录。
上高中之后的照片就很少了，一方面妈妈变得更忙，一方面因为学业压力我也很少出去玩。
我滑动照片，指尖传来柔和的触感。
拿着相机的妈妈，看着取景框里傻笑的、做鬼脸的、皱着眉的我，勾起了嘴角，大喊“321”，把那一刻储存在照片里。
我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我的胸口好像在下雨。那个一直在我身体里，骄傲的白宇瀚，她控制着我的心脏。
我抚摸着胸口，就好像抚摸着她的头发。
“很遗憾……你要是还没死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