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抱住艳秋,就往里面走。
艳秋吓坏了,大声地喊叫:“放开我!放开我!”
可那个胖男人不仅不放开艳秋,还吧嗒一下,亲了艳秋的脸蛋一口。
没把艳秋恶心死。
艳秋气急眼了,她回手挠了胖男人两把,好像挠到了那人的眼皮上。胖男人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艳秋慌忙跑到门口,用力地拽门。
这次,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门哗啦一下开了。
艳秋像一颗子弹一样冲了出去。不敢回头,铆足了劲往前跑。
身后传来胖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看到边强从小超市出来,艳秋跑过去,说:“快跑!快跑!有人追我!”
边强不知道艳秋又惹了什么祸,两人跑出老远,边强看看身后没人追了,就停下大口地喘气。
艳秋的心脏砰砰地跳,回头去看,果然,没有人追了。她才把刚才误入黑店的事情,跟边强说。
边强说:“你可咋整,这么能惹祸呢?”
艳秋说:“能赖我吗?我以为旅店挣钱多,就跟过去看看,谁知道这些人这么坏,想把我留下,给他们当摇钱树——”
边强看着艳秋,说:“咋不赖你?谁让你长得这么带劲?”
艳秋气笑了。
两人来到公交车站点。刚才边强打电话,已经问明白了,去工地怎么走。
上了公交车,艳秋又开始晕车。
边强说:“等你将来坐车坐习惯,就不晕车。”
艳秋想,这个习惯恐怕难以改变。
客车到了终点站,天已经黑透了。
边强拿着行李,领着艳秋下了公交车。
这里周围都是居民区,四通八达的油漆路,还有摩托车,小轿车嗖嗖地开过去。
城市里很繁华。城里人很有钱,能骑得起摩托,开得起小轿车。
工地已经被蓝色的铁皮围了起来,铁皮上写着一些标语:
“施工种地,闲人免进。”
“安全生产,质量第一。”
工地里面,已经开始动工,塔吊,铲车,各种大型机器都汇集到这里。
边强领着艳秋,先去了瓦工的工棚。
一进工棚,艳秋就被难闻的臭脚丫子味,差点熏吐了。
这是工棚吗?就是一个简易的铁皮棚子,里面南北两个大通铺。
通铺上面铺了一些旧的军用褥子和被子,有的被子外面装了被罩,有的就那么散花盖着。
一点也不像过日子的样儿啊。工棚里的条件真是太差。
边强把自己的行李往铺上一扔,就跟几个玩扑克的工友聊了起来。
边强和他们都认识,去年,他和这些工友在别的工地干活。
那些人不时地向门口的艳秋张望,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艳秋听到有人说:“强子,你媳妇啊?”
边强说:“我老乡,也是同学。”
有人开起粗俗的玩笑,大家哄堂大笑。
只要不是当面指着鼻子对艳秋说,艳秋就假装没听见。
边强问:“监工在吗?”
有人告诉他,说监工出去了,没回来呢。
边强说:“那工头呢?”
工头也没在。监工和工头,都在另外的棚子里住。
边强领着艳秋出来,说:“我先领你去吃饭,等吃完饭回来,去见工头。”
艳秋说:“女人也在这个工棚里住吗?”
边强笑了,说:“在另外一个工棚住。”
两人往工地大门口走时,路过女工的工棚,里面透出灯光,还传出爽朗的笑声。
工地对面,就是夜市,有许多小吃摊,卖烤串的,卖烤鸡头的,还有卖鸡汤豆腐串。
韭菜盒子,冷面,米线,凉皮,什么都有。
夜市里香滋辣味,引人驻足。
边强和艳秋坐在一家冷面摊前,要了两碗冷面,又要了两串烤鸡头。
艳秋抢先交了饭钱。
边强却从兜里掏出钱,跟艳秋算账。艳秋花钱买的火车票,又付的饭钱。
边强说:“出来都不容易,都是为了挣钱,我不能占你便宜,这顿饭算我请。”
艳秋说:“等下顿饭你再请。”
但边强还是把钱硬塞给艳秋。
两人吃完饭,边强打算带艳秋在夜市逛一逛,卖日杂的,卖衣服的,卖的物品可多了。
边强说:“你没有洗漱的盆子,也应该买。”
但艳秋没见工头呢,担心工头不收她,心里不安稳,着急回工地。
边强就领着她回到工地。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
工地里施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