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闭了闭眼睛，然后又疲惫地睁开，“也不是。只是没有必要相信这个美梦了。”
呼吸一滞，繁夜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她不相信他。
连他最真心的承诺，也不敢相信了。
他坐在底边，沉默了许久，最后又说：“明天是我的生日，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对哦，你生日是在每年的四月份。你说，你想要什么？”余未晚好像精神了点，支起脑袋看他，“我以前送过你几次礼物，不过你都不太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没有喜欢的东西，不用送我。”繁夜苦笑，“我只想要你陪我一起吃生日餐。就吃一顿饭。如果吃不下，就坐在我的对面陪陪我。陪我说几句话。我就只有这一个心愿。”
他说完，又补充，“作为答谢，我给岁岁赠予我在大马海运的股份，好么？”
“那是繁家的产业。”
“股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产业。”繁夜语气坚定，“我也可以送给盛临江，但我觉得，送给岁岁更合适。”
“……”余未晚没有立即答应。
他又说，“过完这个生日，你要换一种治疗方式了。这种药会让你昏睡很长一段时间，让你睡眠时间增加，肿瘤细胞分裂就会减少，会延缓增长。所以我想在你昏睡前，带你离开医院，去外面转转，我们带上岁岁一起过这个生日。然后……你就要开始新的治疗了。”
长长的叹息，余未晚已经想要放弃，可是想到年幼的岁岁，只能乏力地的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