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登门(1 / 2)

却说香菱往药房称了三两人参,吩咐婆子明日赶早送往荣国府,这才折返上房伺候主子用膳,院中遇着红鹭,早把紫鹃之事讲说明白,又补充道:“奶奶不大高兴,姐姐需得仔细,我瞧着连大爷都落埋怨呢。”

香菱已有分寸:“大爷呢?”

红鹭答道:“去给太爷昏省去了,若不留饭,这会子也该回来了。”

“你去传饭罢!”香菱进了上房,果见黛玉临窗嗟叹,略想一想,上前笑道,“奶奶可是饿了?小的已经吩咐她们传饭了。”

黛玉回过神来,因问道:“你可听说了紫鹃的事儿?”

“是!”香菱笑道,“晚些时候便去向她道喜?”

黛玉微微皱眉:“这件事并未说准,道喜二字,言之尚早。”

“奶奶,恕小的无状,这样的事,恐怕是不能轻易推辞的!”香菱提醒黛玉,“刘大人是大爷的同僚,家中也是极有根基的,莫非能为紫鹃一人有伤两家交情?”

黛玉怔了一怔:“你也这样想?”

香菱正色道:“奶奶,我们做下人的,一针一饭,都是主子恩典,漫说是喜事,便是刀山火海,也该为主子挡在头里,紫鹃倘不愿意,不但负了奶奶一片恩情,连我们也瞧她不起。”

黛玉默然不语,良久方道:“果然如此,总是我强人所难。”

香菱摇了摇头:“奶奶快别如此,做下人的,教奶奶忧心,反倒是她的罪过。”

黛玉正要说话,外头听见洪淏回来,便收了声,等他进屋方才问道:“怎么没陪爷爷用膳?”

“爷爷教我陪陪你。”洪淏看一眼娇妻,“有件事没知会你,我与周家的擂期定了,二月初十校场比擂,届时签订生死文书,上皇亲做公道,诸皇子约莫都要到场见证。”

黛玉猛的起身:“你不是说点到为止么?”

洪淏淡然微笑:“他周家是国戚,姻亲子侄布列朝堂,不签生死状,伤了残了,后面数不清有多少鱼头拆解,索性一劳永逸,谁也说不得什么。”

黛玉大是揪心:“原是吃了亏的,让一步又能如何!”

洪淏的身手,黛玉是信得过的,早先听了打擂的话,原非十分在意,这其中有桩缘故:顺贞门的案子,周家理亏,要得台阶下,打擂时便要格外仔细,纵不主动落败,占了上风,也不敢轻易逞强施威,洪淏总是无碍的。若签生死状,岂不逼得周家狗急跳墙?猛虎难架群狼,何况以一敌四的局面,凡事必有万一,洪淏哪里能够轻易全身而退?

“不提这个。”洪淏问道,“刘家求亲的事儿你可交代明白了?”

“这些小事,你就不必操心了。”黛玉记挂洪淏安危,当下分寸已乱,哪里愿为紫鹃再生聒噪,“有我呢。”

服侍洪淏夫妇用过晚膳,香菱退出上房,略想一想,径往杜家而去,杜守业正与妻子劝说妹妹,见她过来慌忙回避,杜妻自去烹茶不在话下。

紫鹃擦一擦眼泪,勉强笑道:“姐姐怎么来了。”

“方听到你的喜事,特意来看你。”香菱拉着紫鹃落座,“咱们早晚有这一日,你虽出去,毕竟是正经前程,难道还不能想开么?”

紫鹃茫然失神:“姐姐的意思,我是不能不应的?”

“快别说这样的话!”香菱正色道,“我素日看你,也是知道分寸的,怎么竟说这样托大的话?咱们的身家,都系主子一身,如何有自己做主的道理?”

紫鹃愕然:“姑娘——奶奶许了我——”

“奶奶慈善,难道你能为了自个儿使大爷与同僚生隙?”香菱深做解说,“你应了,大爷与奶奶叙功,日后不但给你做主,连你兄嫂侄子,都能在家中长远立足,你不应,如何在奶奶跟前伺候?便回了荣国府,谁能高看你一眼?贾家海量,能收留你,或做姨娘、或配小厮,难道同今日相比又有许多差别吗?”

紫鹃无言可对:“我只想长长久久服侍姑娘。”

“实与你说,我服侍大爷几年,早已看得明白,他决计不能收用奶奶的丫鬟,你去做管家媳妇,如何比主子姨娘体面?”香菱咬一咬唇,“我与你说句体己话,做正妻,大爷这样的是上上选,做姨娘时,他只比荣府宝二爷稍胜一筹而已。”

紫鹃闭了眼:“姐姐的心意我明白,您放心,我断断不会教姑娘为难。”

又隔两日,洪淏请刘真小聚,当面应允求纳事宜。

刘真千恩万谢,洪淏假意嗔怪:“子鉴兄有所不知,那丫头原是在荣国太君跟前长大的,拙荆幼年入府,指了她贴身服侍,名份是主仆,情义胜姐妹,拙荆的意思,要把她聘到外头去做正头娘子,为了子鉴兄一人,教我落下好大埋怨。 ”

“是!是!全仗晋嘉成全。”刘真躬身作揖,“也请晋嘉代我谢过弟妹。”

洪淏笑道:“子鉴兄且不急谢,拙荆还有几句话交代,您若不应,她是不能轻易放人的。”

刘真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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