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外表实在反差巨大,憨厚的大块头居然意外的贤惠居家,从家务到和主妇一同抢购特价商品,男人熟练度高得离谱。
据说是因为早年监护人相当不靠谱,这才练就了一身技能。
獭祭想了想应该是监护人的上任伏特加和船中先生,这俩整天装疯卖傻,一看就是能把孩子拿胶布粘墙上,自己去过恩爱周末那种,这么一说却是心酸中又透露着合理。
女孩发散思维,手上动作却没停下,飞快处理着食材。她通常非必要不会在厨房上耗费太多时间,和苏格兰学的家常菜大多简单快手,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些,熟练度拉满,肌肉记忆完全足够獭祭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干活。
晚餐上桌,琴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擦枪。
两人熟稔到不需讲究虚礼,见厨房这边完工,男人便果断走了过来。
獭祭最近和坪内呆久了,行事作风也更偏近日式风格,简单祷告后才开始用餐。
今晚的餐品是普通和食,加了偏向中国菜的炒肉,獭祭一边垂头夹着豆腐,一边一如既往地汇报着一天的行动,精简,没有任何隐瞒。
她猜测琴酒应该有办法掌握自己的行踪——有两次的临时救场任务实在发放得太过巧合,就好像知道她在那附近一样。但刚分配到琴酒手下时男人要求过她进行汇报,后面养成了习惯,只要有空,她都会将自己的行踪一一告知。
实验体可不会觉得窒息,说到底都只是指令罢了,自尊什么的她并不需要,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和坪内待在一起学习说话的艺术的时候,偶尔獭祭还会思考一下如何改进一下描述方式,让自己的讲述更加有趣。
男人的回应相当寡淡,换他人来是很容易失去倾诉欲的程度,不过獭祭对琴酒很熟悉,知道对方的确是在倾听着,甚至思索着的……
“坪内健一和水无怜奈,有异常吗?”听完汇报,琴酒突兀开口。
獭祭停下夹着豆腐的筷子,坐着仔细想了想。什么……异常吗?给的范围有些宽泛,獭祭花了点时间回顾可以被称之为异常的事件。
坪内的话……只有对水无逗弄的态度了吧?但是对方本来就是浪荡的性格,她记得伏特加某天暗搓搓递给他坪内的资料,对方至少有过十几个情人,平日也是个风流的性格,水无合眼缘倒也符合那人的性格。
而女孩那边异常就有些多了。奇怪的反应,对自己时而和善,时而警惕的态度,还有说着想要权利,但行动间都算不上果决,与狠心报复的形象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獭祭可是奥斯卡影后亲手教授出来的,在演技方面无可挑剔,她当然能识别对方拙劣的演技。只是她还需要对方配合演绎,完善自己的模板,加上对方又没做什么损害组织利益的事情,獭祭想了想,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她下意识还将水无带入“妹妹”的角色,知晓自己实话实说有可能会给水无带去什么危险的境地,没怎么多想就决定要忽视那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有,没有发现异常。”獭祭不会说谎,幸好琴酒出的选择题,女孩倒是答得看不出问题。
琴酒多看了女孩一眼,獭祭歪头,坦然对视。
饭后,各自收拾好,琴酒刚坐上沙发,獭祭就端着加了冰球的酒走了过来。
纯正的杜松子酒和獭祭,玻璃杯放在茶几另一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獭祭轻手轻脚靠近男人坐下,或许是和水无呆久了,连带着她也带上了些许毛躁,没有经过充足的考虑,她就决定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诸星大那边在训练场表现很不错,教官说他狙击能力很强,还有枪械基础。”獭祭放着沙发不坐,而是跪在地毯上,接着正经地汇报工作。
明美美的那个街溜子男朋友在琴酒的授意下加入了组织名下的帮派,没多久就凭借体术出色和反应优秀而干得风生水起。
獭祭也曾怀疑过对方有所图谋,但明美拉住了他。
“大君能为组织做出贡献就很棒了。”妹妹小心翼翼地拉着獭祭的一角,本就因为无从下手而对明美几乎有求必应的女孩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这便允许诸星大以代号成员推荐的名义进入训练场。
按照琴酒的指示,诸星大是以雪莉的名义进行推荐的。獭祭想了好久,这才明白是为了分担责任。
毕竟是外界招募的成员,这一举动相当于将宫野姐妹和诸星大进行了捆绑,雪莉有了自己的“势力”,同时如果诸星大是卧底,雪莉也要承担责任,而诸星大则是在被推荐的同时,提前被划归了阵营,这决定了如果琴酒不想,诸星大无法接触到任何关键资料。
关键是代价和担保从琴酒和獭祭身上转移到了雪莉那里。
此种弯弯绕绕,看得女孩叹为观止,并决定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当块木头。
动脑子真的很累啊喂。
琴酒伸手拿过玻璃杯,看着女孩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