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魔头的女儿怎么会在这,是她救了公主殿下!”众人惊呼。
巴图站在一边,认出地上假冒神巫的人是季筱亲信,冷眼看向耶律艾晴。
“怎么回事?”
耶律艾晴捂着渗血的胳膊,上前两步跪到耶律途泰面前,虚弱着声音。
“回父……大王,奴婢昨晚起夜,无意中听到黑袍和几个宫人商量,欲在册封典礼上谋害公主殿下。”
“奴婢本想告诉公主殿下,却被这黑袍发现,还迷晕了奴婢,等奴婢醒来天都亮了,不敢耽搁,赶紧跑了过来,途经厨房,顺了一把剔骨刀。”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奴婢忧心公主安危,情急之下一刀了结黑袍。”
“只是……”
耶律艾晴回头瞄了一眼萧逸尘,“萧大人的刀实在锋利厉害,方才慌乱擦破了点皮,不过不要紧,奴婢自己回去简单敷些草药就好。”
说着身体似是支撑不住,东倒西歪晃了晃,似弱柳如风,煞是可怜。
“来人啊,赶紧传大夫看一看。”
耶律艾晴摆摆手,“我是卑贱奴隶,不配用大夫,萧大人也受伤了,先给萧大人瞧瞧吧。”
众人交头接耳,“哎呀呀,这丫头自己都伤成那样了,还在关心别人。”
“女不类母,当真是心地善良。”
巴图审视的目光盯着耶律艾晴,眸色晦暗不明,迟疑半晌。
“好孩子,你都这样了,就别想那些了,本就不是你的错,本王赦了你的奴籍,赶紧让大夫瞧瞧伤口。”
说完赶紧厉着声音吩咐,“都还愣着干嘛,快把人带下去包扎伤口。”
宫人这才着急忙慌把受伤的耶律艾晴和萧逸尘带下去,又找来大夫。
林婉兮扶着萧逸尘。
在耶律艾晴迈下台阶的时候,回头对林婉兮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视线落在萧逸尘身上,羞怯道。
“萧大人的刀法当真厉害,我的这条胳膊可是险些断了呢。”
林婉兮恨得牙根痒痒,茶言茶语的真是讨厌,这个耶律艾晴难不成赖上萧逸尘了。
萧逸尘眉头皱了皱,“大俞有个名叫贾丁的大夫,医术了得,胳膊断了,不耽搁时间的话能接上。”
耶律艾晴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气鼓鼓地由着宫人搀扶走了。
贾丁一直留在漠北,直接打发人叫了过来,巴图叫来的大夫被林婉兮直接打发了回去,伺候的下人一个也没留。
老头子居然信了耶律艾晴!?
林婉兮方才问过萧逸尘,耶律艾晴身上的刀伤绝对不是萧逸尘造成的。
当时烟雾重看不清,但也是听声音,确定黑袍下属位置才出刀的。
谁知那烟雾散尽,萧逸尘的刀在耶律艾晴脚边,而那黑袍下属背上的刀,的确如耶律艾晴所说,是一把普通的厨房剔骨刀。
听宫人说,老头子果然给了耶律艾晴一处宅子。
到底是养在身边的女儿亲,她这个亲生的啥也不是。
就连找郎中都是先给耶律艾晴,不管萧逸尘。
林婉兮撅着嘴巴,勾了勾炉子里的火,使屋里尽量暖和一下。
萧逸尘脊背半裸,万幸当时反应及时,刀口不深。
贾丁用羊肠线缝合完伤口,撒了点金疮药,纱布一圈一圈包扎好伤口,系上一个丑不拉几的结。
“完事,三十两,现在给,还是欠着,欠款带利息啊。”
林婉兮气不顺,放下铁钩子,“钱钱钱,就知道钱,掉钱眼里去了,十两黄金,包你一年。”
抬眼看向萧逸尘,“我明天就跟你回去,这王储谁爱干谁干,老娘不伺候了。”
“不,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萧逸尘坐着穿上衣裳,不觉咳嗽几声,受了伤的原因,较平常虚弱些。
“漠北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耶律艾晴说话漏洞百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林婉兮气不打一处来,“我在替你打抱不平,你还帮着老头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
萧逸尘解释,经历过季筱的事,漠北王犹如惊弓之鸟。
除了林婉兮,他谁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季筱带大的耶律艾晴。
“你不走,我走,你留下给老头当儿子吧。”
林婉兮撂下一句气话,作势欲走,突然听到门口一道声音。
“去哪?”
耶律巴图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随从,也不知在门口偷听了多久。
林婉兮敷衍地对耶律巴图行了一个礼,贾丁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萧逸尘站起身也欲出去,却被巴图叫住。
“你留下。”
耶律巴图自顾坐上主位,瞅了瞅林婉兮,又看了看萧逸尘,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