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还没走出多远,许沁就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问跟在他身后的孟宴臣,“你都没告诉我她回来了!”
孟宴臣听着这有些熟悉的提问不禁失笑,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质问过她。
“我们在肖亦骁女朋友的生日派对上碰上的。”孟宴臣对待许沁总是很耐心,“至于我没告诉你她回来这件事……很重要吗?”他尝试规劝,“你们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需要争抢第一让妈妈高兴的年纪了,她回来,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许沁撇开脸,还是满脸的不高兴,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现在自己站在这里的目的,终于转回脸来关心面前的男人,“哥,我刚来上班她们就和我说你受伤了,我都急死了”她上来卷他的衣袖,“给我看看。”
孟宴臣抽回自己的手,笑笑,“就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我要看看!”许沁强制性地脱了孟宴臣的西装外套,里面右手衬衣的袖子被剪掉了,右手小臂上裹了厚厚一层纱布,“就这样还叫没什么大碍?!”许沁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最近回家住,让阿姨给你做点清淡的,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妈妈。”
“别!”孟宴臣也不懂此时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态,他只知道,不能让妈妈知道他是因为班般才受伤的,“我都这么大了,这么点小事就别告诉妈妈了。”孟宴臣努力不让许沁感受到他的异样,“我能照顾好自己。”
许沁觉得面前的孟宴臣好陌生。以往都是她央求他别把她和宋焰的事告诉妈妈,希望他能认同宋焰,喜欢宋焰,但他现在也有了关于另一人的秘密希望她来帮忙守护,并同样希望她接受她,认同她,不要针对她。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许沁害怕,她觉得她好像要失去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了。
“沁沁?”孟宴臣再唤她一声,拉回她的思绪,“班般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我得先回去了。”他低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等下看看,一起吃午饭。”说着,就大步跑远了。
这是第一次,他把别人排在了她的前面。
孟宴臣回到病房的时候,让禹已经走了,班般还在小心翼翼地咬那因为冷掉而莫名有韧性的烧饼。
“你回来啦。”她用力拽下一口,才有嘴巴和他打招呼。
“嗯。”孟宴臣被她的样子逗得想笑,但忍住了,只淡淡地应一句,就坐回去,和她一起继续吃起早餐。
只是还没吃上几口,病房门又被推开了,这次来的是班蕤和她的丈夫汪东明。
“对不起啊宴臣!”班蕤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向孟宴臣道歉,“班般太不懂事了,怎么还牵连你受伤了?!快让姐姐看看,痛不痛?!”
“没事,小伤。”孟宴臣连忙站起身来,“是我没保护好班般。我要道歉才是。”
“不,姐姐知道你,你向来沉稳,但我们家这个疯丫头!”可以感受到班蕤的火气,直接冲到病床前,刚想开口骂,看着班般脚上厚厚的纱布上还渗着点隐隐的血迹,先红了眼睛,“你怎么回事?!爸爸不是说过不打无胜算之战吗?!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
“姐……”班般总算像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小孩,伸手去牵班蕤的手,“我错了。下次我不多管闲事了。”
“凭什么不管?!”班蕤火气更大了,“下次见到这些鳖孙还是给我打!他们这次运气好!下次有种让我碰到!我让他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哈哈哈哈~”班般被班蕤义正严辞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姐姐!班家的大小姐!”
“你们姐俩接着贫。”姐夫汪东明似乎已经对面前的画面非常习惯,冷静如常,“我先去给班般办出院手续。”
“那姐姐帮你把东西整理好。”长姐如母,班蕤对待班般,就像养女儿,“回去让李叔给你炖汤,这段时间可不能再乱跑了,要在家里好好养伤,不然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班蕤的絮絮叨叨中,班般转头看孟宴臣,他难得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听到姐姐话里的逗趣儿,还会大大的笑。
孟宴臣肯定爱听相声。
那天的最后,班般在心里这样笃定地想。
清风微拂,鸟语花香。
由大小不一的石头堆砌出的石阶小道上,有个小小的身影努力地埋头往上。
石阶小道的尽头有座小庙。
只是这庙实在太小,小到没多少人知道。
孟宴臣一抬头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
灰色的防风衣套装,严实得带好了连衣帽。背上巨大的双肩包没有拉上拉链,漂亮的花束从包里冒出头来。
孟宴臣加快了脚步,想要追上前面的人。
可前面的人也默默加快了脚步。
这不平整的石阶并不好走,孟宴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够上那人的肩膀。
“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