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生只感觉有人在用力的,摇着自己的肩膀。
他微微的睁开眼,看见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正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的摇着自己的身子。
“我死了?你是白无常?”
女人见状停止了抽泣,回过头说了一句。
“孩爹,你听这都说胡话了,脑子一定是摔傻了。”
随即又哭了起来。
“我的小生啊,你还没娶媳妇,没给我们生孙子,怎么就成傻子了。”
“行了,行了,就你这哭法,我要是小生,我也得变成傻子。”
男人将手中的烟袋在桌子上磕了磕,走到许冬生的床前,一脸严肃的打量起来。
“她是白无常,那你看我是谁?”
“看你脸黑的和黑炭似的,一定是黑无常了。”
许冬生忍住笑,一脸正色的说道。
“好你个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是装的,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说着抄起手中的大烟袋,就朝许冬生的脑袋上砸去。
许冬生本想和自己的父母开个玩笑,没想到父亲竟真的发火了。
他本能的一伸手,将打向自己的烟袋,死死的攥在手上。
“这是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许冬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刚要张嘴解释,父亲就大骂道。
“反了你了,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
“许大宝,你要是敢打小生一下,我就和你拼了。”
说完王云就冲上前去,一把将许大宝推开。许大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温顺的妻子。
“你这女人,真是反了天了!”许大宝怒气冲冲地吼道。
许冬生做梦也没想到,刚回到家就看见一场,许家武林的巅峰对决。
“你们别吵了,冬生哥没事,不是好事嘛。”
许冬生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架的时候,王香秀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东升哥,你终于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了。”
王香秀说完,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许冬生见状,赶忙将他手里的姜汤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你哭个啥,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嘛。”
许冬生话还没说完,王香秀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他身体一怔,没想到王香秀会直接扑过来。
但很快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
“还说没事呢,你看看你的头上,包的像个粽子似的。”
“头上?粽子?”
许冬生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的头。
果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块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渗着些许血迹。
“我这是怎么了?”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我只记得,我们在坐马车,后来很颠簸,其它的就想不起来了。”
王香秀停止了抽泣,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真的不记得了?当时,在路边窜出一只野狗,马受到惊吓不受控制的冲到山下,我当时被你抱住。”
说着,许冬生忽然发现她的脸变得通红,似乎有些难为情。
许冬生所在的村子叫凤凰岭,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只受伤的凤凰在此处疗伤。
村民们上山砍柴时,无意中发现了它,随后自发将家中仅有的一些吃的都给了它。
等它完全康复之后,见村民们过的疾苦,也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在临走时用力的挥动翅膀,村民们才发现,眼前的荒山野岭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各种野生动物,更有之前见都没见过的奇花异草。
凤凰离去后,村民们将这片神奇的土地命名为凤凰岭,以纪念那只给他们带来生机的神鸟。
后来人们才知道,那些奇花异草就是现在千金难买的,珍贵中药材。
虽然,村子辉煌过一段时间,但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人们想走出去,并不容易。特别是年后大雪封山,想要出去堪比登天。
这就是为什么王香秀要在年关底下,想将山货卖出去,才发生了今天的事。
由于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信息匮乏,王香秀才对许冬生抱住她的举动感到如此羞涩。
在凤凰岭,男女之间的接触相对保守,而许冬生在危急时刻的举动,无疑打破了她心中的禁忌。
“那桂琴婶子呢?”
“我妈她没事,马车掉下去之前,她就被甩了出去,要不是她跑回村叫人,咱俩估计已经喂了野狼了。”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好像还心有余悸。
“臭小子,你还不放手。”
此时许冬生的父母也不再争吵,俩人争吵了一辈子,却也习惯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