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生走到镜子前,发现头上的纱布都是已经干透的血红,显然伤口早就不流血了。
“妈,我昏迷了多久?”
“能有四五个钟头了,当时在山下看见你的时候,整个人像个血葫芦,我和你爹都以为你”
王云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眶湿润,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儿子会是怎样的情景。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许冬生微笑着说道。
王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用手轻抚他缠着纱布的头。
“说来也奇怪,你说你伤的那么重,怎么睡一觉跟个没事人似的?”
许冬生再次回忆起昏迷时,自己看见的场景。
“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别愣着了,快去洗洗,换身衣服,饭马上就好了。”
母亲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即应答道。
“哦,好的。”
他将身上带着血迹的衣服全部脱掉,又用热水擦了擦身子,洗了把脸,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虽然许冬生家相对村里其它家的条件好了不少。父亲毕竟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自然比那些看天吃饭的村民宽裕一些。
但和其他村子比,那差距还是相当大的。
他们村可是缙川镇十几个自然村中最穷的一个,更是有名的贫困村,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没有通往外界的路。
之前镇里想拿出一部分资金修一条进山的公路,可是找了几个施工队,看见这里的地形险峻,施工难度大,成本高昂,都纷纷摇头拒绝了。
想到这里,许冬生忽然心中萌生出一些念头。
许冬生洗漱完毕,走到饭桌前,看到桌上摆着简单的家常菜,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对村子来说,这已经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了。
“爹,妈,我想为我们凤凰岭修一条路,能将我们这里东西卖出去,还能将外面的东西运进来,那样不管刮风下雨,都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正低头吃饭的王云,被儿子的话惊得筷子一抖,差点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
“冬生,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
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没发烧啊,怎么又说胡话了。”
“孩爹,你快给看看,是不是真的摔出毛病了?”
许大宝倒是没太在意,慢悠悠的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把起脉来。
“这脉象,四平八稳,还很有力,啥事没有,估计就是今天有些吓到了,睡一觉就好了。”
徐大宝拿起筷子接着吃了起来。
许冬生见状,也不再接着说,但心中已经有了目标。
见儿子许冬生没有接着坚持,母亲王云才放下心。
吃过晚饭,许冬生回到自己的屋子,将房门在里面反锁。
迫不及待的将头上的纱布,慢慢的打开。
当纱布全部打开后,他完全没看见伤口,就像他从未受过伤一样。
他思索了一会,便集中注意力的开始冥想。
下一刻!
大山、水井、茅草屋,出现了!
虽然这次他依然兴奋,但没有了第一次来的恐惧。
他飞快的跑到水井旁,俯下身子用手触碰到井底,还是那种难以言表清凉的感觉。
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他偷偷的将家里吃饭用的碗,带了进来。
他把碗放在水井中,侧耳听着水滴打在碗上的声音。
“一会水满了,我非要好好尝尝这神奇的井水,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许冬生心中暗想道。
“看这水流的速度,估计要等一阵了。”
他干脆的躺在地上,打量着眼前的水井。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你灵泉井吧,希望你以后能给我带来更多的神奇。”
好一会儿,许冬生自言自语道。
这时,他又想起了井下的碗,连忙一跃而起,将碗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才发现只有小半碗的水。
他有些不甘心,便伸手去摸,井底湿漉漉的,但是摸不到之前在井壁流出的水滴,也听不见任何水声。
“不会我刚取完名字,就干涸了吧?”
许冬生心中一紧,急忙将碗凑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水的味道依旧清甜,仿佛蕴含着山林的精华,让人心旷神怡。他忍不住又喝了几口,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而且能感觉出来,自己近几年的亚健康状态,似乎在一瞬间得到了缓解,身体也充满了力量,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看着碗里还剩下的一些水,忽然心头一动。
既然碗能带进来,那这水是不是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