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刘芬情绪看上去很不好,她双眸睁大,眼神中带着迫切的希望,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双腿轻快了很多,几步便冲到了时欢面前,一把抓住时欢的胳膊,激动的问道:“你见我的老师是吗?她还活着是吗?”
时欢被她慌的头都快晕了,废了好大劲儿才将她推开,“你冷静一下!”
她深吸口气,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你为什么喊黎南姝老师?”
戴刘芬眼神明显闪躲,她往后缩了缩,不知是投射进来的阳光太过灼热,还是因为时欢的话戳到了她心虚的点,戴刘芬蹲到墙角,缩成一团,嘴里喃喃着什么。
时欢上前,可她还没来得及迈脚,戴刘芬就又激动地尖叫起来,叫声很大,惊动了外面的护工和工作人员,他们纷纷跑进来查看究竟。
“怎么回事?”
“戴刘芬,你怎么了?”一名护士见戴刘芬蹲在地上,像是得了癔症忙扭头对人吩咐道:“快!快去喊医生,快去!”
时欢目光一直盯着戴刘芬,她的精神很不对劲,眼神有些散,汇聚不到一处,嘴里喃喃着什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好像是她问
完‘你为什么喊黎南姝老师’这句话后戴刘芬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时欢上前拍了拍护士的肩膀,“我就是医生,我给她看看。”
那护士狐疑地看眼时欢,常年伺候这些性格怪异的老头老太太,造就了她的脾气也不太好,随便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火药味儿,“刚才就你和戴刘芬在房间里,她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肯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还是先避避嫌吧!”
时欢却一把将戴刘芬从地上拽起来,“不要不要!不是我!我没有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喂!你干什么!”那护士见状也急眼了,“你到底是谁啊?你不是我们这里医生吧!你快点把她放开!你要是再不放!我就报警了!”
“又是这个姓戴的老太太,三天两头的闹事,也不嫌折腾,都一把老骨头了,能折腾到哪儿去。”
“就是,我听说她先前还是单位的小领导呢,家里还有儿子孙子,前段时间他儿子带着孙子来看她,碰巧让我看见了,哎哟那孙子白白胖胖的可出息了。”
“这人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谁说不是呢,这又不知道闹个什么
劲儿,听说啊她脑子这儿有问题,本来她儿子是想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的,估计最后是没忍心,送来这儿了。”
门口两个保洁阿姨看热闹似得挤在门口低声的议论,护工一听更炸毛了,“你们两个有功夫在这里闲话,没功夫过来搭把手啊!过来帮忙把她按住啊!”
护工抓着戴刘芬的胳膊往床上拽,时欢注意到在床头下面有几根绳子,再看戴刘芬的手腕上,竟然还有勒痕。
时欢拉住护工,眉头紧皱,“你们要把她捆起来?她是人!如果出现问题难道不该喊医生过来吗?为什么要把她捆起来!”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发病的时候是会咬人的!她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哎呀你走开别在这里添乱!”护工气急了,她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戴刘芬,刚拉住戴刘芬就被她使劲儿推开了。
“别跑!快!快拦住她!”
戴刘芬把护工推倒在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上一次戴刘芬发疯还是上个月的事儿,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刺激到了她,戴刘芬直接把那人咬伤送进了医院,最后还是戴刘芬的儿子过来赔偿了一笔钱人家才作罢。
那两名
保洁人员平日里见了戴刘芬都得绕着走,现在哪里还敢阻拦。
时欢紧跟上去,等她跑出来的时候,戴刘芬已经被制止扣在地上打了镇定剂。
院长办公室。
“时教授,你说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现在戴刘芬是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确情况不太乐观,而且我们也请了精神科的专家过来给她确诊过,的确是有问题。”
院长她看时欢年纪不大,和她大孙女年纪差不多,推推老花镜,和善的笑了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吓坏了吧?”
时欢摇摇头,“也没有,只是有点意外。”
“唉,戴刘芬这个人就是太较真了,很爱钻牛角尖,据我了解,是她在还未嫁人的时候做了错事,然后这件事错事一直梗在她的心头,折磨了她这么多年。”
时欢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和她母亲有关,不知道是否也和她母亲的失踪有关?
想起戴刘芬听到黎南姝这个名字就变得非常激动,这里面肯定有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忙完敬老院这边,时欢又去看了眼戴刘芬,此时戴刘芬已经睡下了,睡着她非常的恬静,一点也不像是有精
神病的样子。
照顾她的还是白日里那名小护工,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