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臣的反应和许年年猜测的差不多,所以也没有很惊讶。
“你不想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
许年年听着他的话笑了起来,小声地说道:“敷衍。”
君南臣放下手中的书,捏着她的鼻子,“你想学就学,在我的能力之内我都会支持你给予你最好的。”
“在我能力之外,我就努努力,变成我能力之内的事。”
许年年看着逐渐在眼前放大的他,还没开口,就感觉到温热的触感。
只待了两秒,他便离开了,“好像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听着他自恋的话,许年年偏开头,嘴角抑制不住的笑,“自恋。”
她依着他的身子,望着天花板上的亮着的白织灯,“我爸妈是出车祸死的,你应该知道吧。”
当年的事情都上了新闻,应该没有人不知道。
就算他当时不看新闻,刚见面的第一天他应该就查清楚了。
“其实新闻上说的原因不太对,我当时要参加个很重要的比赛,已经通过初赛,只要决赛顺利,我就能成为当时最年轻有名的设计师。”
“前期准备的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在最后一步出现了错误,那条项链需要最重要的一颗宝石不见了。”
许年年盯得眼中有些胀痛,可她并不打算闭上眼睛。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分解一下她的心痛。
就在她停顿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闭上眼睛,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掉下来。
君南臣的手碰到的时候,手不禁被烫的抖了一下。
“那颗宝石是我爸妈结婚时,我奶奶送给他们的,已经传了两代,世界上只有一颗。”
“我妈妈知道我需要,便把它送给了我,都怪我粗心大意没有保管好。”
“但是比赛还是要继续,我爸妈知道后非但没有责怪我,还开车来找我,带着我去找新的宝石。”
又来了,那些吵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她深呼吸调整好,轻声说道:“我们找了很多家,最后到达一家古董店,我爸把我和我妈放在路边,他要去停车,突然从不远处重出一辆卡车,直直撞向我爸爸。”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我妈朝着那两辆车跑过去,本来卡车已经停下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动起来,把我妈撞飞十几米远。”
“当时我本来是要过去的,还是被旁边的人抓住。要不然,我也会死在那场事故中。”
再后来事情怎么处理的,好像是卡车司机被判了几十年,赔了几百万。
再后面的事情,许年年忽然记不起来了。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画笔,说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其实她只是接受不了父母因为自己死了。
如果那颗宝石没丢,如果她自己去解决,没有给父母打那一通哭诉电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害死我的父母,他们那么爱我,我却害死了他们。”
君南臣抱住她,“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会不会恨我。”
许年年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泪水打湿他的衣服。
“不会,他们很爱你,你这个样子他们看到只会心疼。”
许年年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后面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梦到很多没发生的事情,明明知道是梦,却又真实的可怕。
她重新回到被周耀文关押的地方,缩在墙角里面,在昏迷的时候,脑中闪过许多的画面。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黑着,雪已经停了,旁边是冷的。
她起来把窗子打开,冷风瞬间把她吹清醒。
她想了想,给黎晚发了个短信。
她想重新拾起画笔,这次不想再逃避。
她抚摸着小腹,要给孩子树立榜样。
黎晚很快就回了她一个‘好’,好像她一直在等着许年年的答复。
君南臣推开门见她站在窗子前,屋子的温度也有些冷。
“饿了吗?”
他走过去,从后背抱住她,温声问道。
许年年转过身环抱住他的腰,“我想重新学画画,我不想再逃避。”
君南臣听着她的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好,我们两个一起。”
逃避总不是解决的办法。
“爸爸妈妈,你们会不会也鼓励我这么做?”
许年年小声地说道。
她觉得君南臣说的没错,爸爸妈妈那么爱她,如果她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他们看到会很心疼。
等到以后下去陪他们,她会更加的羞愧,没能过好自己的一生。
黎晚把自己的合伙人介绍给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