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又抡起胳膊想揍何剪西,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们只看到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双手合十,闭着眼嘴巴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加上她那一身神秘感十足的红色斗篷和奇怪的装扮。
简直像个十足的异域巫师。
门口站着的,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就像一条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着,似乎身上在遭受什么难忍的疼痛折磨。
何剪西懵了,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总归是有个人一脸紧张地捧着钱出来了,走的很慢,小心地跨过地上躺着的人,拿钱的手微颤,递给何剪西。
何剪西清点了一下,正好是四十七块钱,一点不少,整个人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记得几分钟前自己差点被打死。
楼姒只是恶作剧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立马吓得对面那人大叫一声,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反应。
她觉得看这些人的反应真的很好玩。
……
一行人就这样走掉了,她也没再看何剪西一眼,毕竟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留给他们一个神秘的小故事倒也不错。
何剪西拿到了原本的钱,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就看那行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他只得深深地看了那道背影一眼。
……
他们来到了码头,人声喧嚣,有交谈的,有拥抱的,有叫卖的,有举牌子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充斥在码头。
码头上停靠着大小不一的船只,大海的味道随着风飘进人的鼻腔里,空气中还夹杂着各种味道。
算不上臭,但总归很难闻就是了。
而那一艘——
船身巨大无比,分为三层,整个高度近三十米,整体由钢质制造,冒出的浓烈黑烟预示着这艘船即将开行。
这就是南安号。
旁边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等着上船。
“不等海楼了吗?”
“他会上去的,我们先走。再想踏上陆地,可就是几个月之后了。”
他们的行李很少,所以时间花得不算多,候客区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人来领着他们进舱。
他们的舱位都是上等舱,紧靠着的舱位。该说不说,她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时代有钱的福利。
有专门的服务员倒茶水,舱内宽敞整洁,吊灯显得明亮奢华,地板干净卫生,还有浴室,甚至还有一个放音乐的机器。
但她不急着享受,决定先出去观察一下,也不知道张海盐上船没有。
虽然她身边带了几个张家人,但人手恐怕还是不够。
从登上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被盯上了,明的暗的都有,但她不急。
那些人很有可能会选择他们之中有人落单的时候动手,但她就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就是要他们安全地回到厦门。
“这是谁教你做的?”
她看着阿柯打开自己的小挎包,把东西一骨碌倒在桌子上开始捣鼓,竟然做成了一张弓箭。
“之前的时候觉得无聊,做过几次但是失败了,后来那几个哥哥教我了,姐姐我跟你说,我射的可准了!”
“哦?让你练字背书你就难受,你既然这样说,那我还真要看看。”
她穿好斗篷,戴好头顶的兜帽,想着别被风给吹下来了。招呼着阿柯出了门,便看到了外面早已经在吹风的张海侠。
甲板上空飞着一群鸽子,有些人站在围栏处,不算很多,大概也是因为上等舱的缘故,她粗粗巡视了一圈,看到张海盐的一刹那,她便移开了眼神。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特别的女人。
那是一个娇小的中国女人,曲线窈窕但是不高,浑身裹着纱丽,脸和头发都包着,身边有着很多外国人带着东西,看着像是随从。
即使那时她们相识并不久,但她还是认出了她。
只一眼。
她也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视线,精准地锁定了她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半秒,然后错开。
楼姒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地偏过头,面色平常地招呼服务员拿来一个苹果,问阿柯这个能不能行,这小子居然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她把苹果放在了附近的桌子上,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叫阿柯搭弓。
只见“咻”的一声,
他自制的箭矢还真精准无误地插中了苹果,周围看的人中甚至有些鼓起了掌。
显然过于无聊的人们都对这一幕表示表示出了一丝兴趣。
“好小子,不错。”
她笑了笑,眼里带着赞赏。
“那是!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