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的道书。
圣女提到了他与灵儿的感情,但他直觉那不是亲情。
“圣女之话何意?”
白诩摸了摸鼻子,状似无意问:“柳师兄,你真想知道?”
他突然心生忐忑,不自觉轻斥:“到底何意?”
“柳师兄,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被这么一吼,白诩装也不装了,直接了当道:“女儿家的心意,就只有一种可能。”
“——燕师妹她喜欢你呗!”
*
“圣女大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子桑祁拦在她身前,馥郁的芍药花香将两人团团包围。
他微俯下身,试图看清面纱下她的容貌。
“在凡间时,你曾心属过谁?”
沉月方才捕捉到瞬息的魔气,被他这么一打搅后,彻底消散无踪。
她退到合适的距离,并不回答子桑祁的问题,而是选了一条路自顾自地走。
子桑祁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单薄的背影,玄衣上的芍药花闭合后又盛开,盛开了却又闭合,如此反复,最后枝蔓稍稍爬上箭袖,金线像是找到猎物般紧紧缠绕着他的腕骨,勒紧,直至陷入皮肉。
子桑祁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直觉,应该很不好看。
所以,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那股束缚松懈消失,才寻着弥留的味道往前走。
沉月进了一户镇民家中,与李玮的宅子相同,这户住宅并无任何魔气,甚至灵气称得上纯净。
这户人与李玮的回答也极其相似,除此之外,沉月什么都没问出。
她在走之前,特意留了枚佛珠,宅子一旦出现魔气,便会被佛珠检测到,从而反映给她。
从宅子出来后,一只纸鹤恰巧落在她脚边,沉月察觉出纸鹤上的灵气,将它捡了起来。
青年舒朗的声音掺杂着焦躁,“圣女,柳某有事耽搁,怕是不便与您同行,还请见谅。”
纸鹤上的流光闪过,而后熄灭。
沉月捏着纸鹤的翅膀,若有所思,她识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这次做得很好,再接再厉,我相信不久后,女主便会断情绝爱,蜕凡成神了!”
沉月喉间发出一声笑,随意地附和它:“没错,你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见男主男配不仅没有成为女主的垫脚石,反而变为拦路石,就不假思索的将其排除在外。
倒是干脆利落。
系统没有分析出她言语中的嘲讽,愈发自得,“本系统只是突然觉得,将这本文临时变为大女主文也未尝不可。”
沉月赞同地点头,眼睛微微弯起,似是感受到系统的良苦用心。
大女主好啊……
手中纸鹤化为齑粉,她望向某个方向,轻声叹了口气。
可大女主也不能踏着别人的血肉,最终登上雪山吧。若是她俯瞰山下的世界时,又是否能看到遍地横尸……
沉月静立了许久,便打算去下一户人家,忽然,她的袖子被轻扯了下。
她下意识侧过看去,一只布满勒痕的手映入眼帘。
银镯子挂在腕上摇摇晃晃,与金属箭袖碰撞出“叮”的一声。
视线延伸向上,是一张俊俏的少年脸庞,立在春风中,多了几分孤楚。
子桑祁抬起头,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圣女,你忘记带上我了。”
沉月看不懂他眼中浓郁的情绪,却也拒绝不了他。她本以为要僵持良久,却见少年识趣地松开了手,而后在她开口之前,便退到两步外。
“烛月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子桑祁眨了下眼,公式化回答:“保护圣女大人是我的责任,若是我惹了圣女大人的嫌心,还请忍耐一二。”
“……”这番客气又霸道的发言让沉月哑口无言。
只是她心中悲凉也因此散去大半,眸底溢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一下午的时间,附近的住户被基本查了个遍,但得到的口供都别无二致。
就像是……串通好了般。
可镇中的花草都被魔气侵蚀,从而枯萎,宅子的植物虽也泛黄委顿,可沉月却没看到丝毫魔气。
日落西山,晚霞蕴染行云。
两人走在青石路上,影子被傍晚的余光拉得长长的。
沉月正入神地思考事情,猝不及防被一个小物件撞入怀中,她眼神陡然锐利,猛地将那物件抓住,并不是暗器,反而……是柔软的。
“物件”摇了摇头,蒙圈地抬起头,“人家这是怎么了?”
沉月与它视线相触后,紧紧抿起唇。
无他,这个小精怪简直是她的缩小版。
只是又弱又软,与她没有一处相同的。
她还在怔愣中,一只手横过,从她手中接过漂亮的小精怪,而后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