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立马向他认错,沈虎子不禁心里一暖,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生硬,缓缓说道:“咱们与李唐有旧怨不假,双方打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可也正因为如此,咱们吴越才能在这乱世当中,保持一方净土不受战乱荼害,跌跌撞撞走过了七十余载!
唐国乃是咱们与赵宋之间的天然屏障,若是赵宋灭唐,咱们吴越便与赵宋直接接壤,没有了屏障,该如何面对赵宋的狼子野心?如今陛下不帮着李唐抗宋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出兵替宋伐唐,岂不是自毁长城?若是江南这块屏障不复存在,陛下又拿什么,来保卫我吴越之安危?赵宋若是灭唐,下一个目标便是咱们!陛下,万不可被一些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所谓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过一虚名罢了!”
“我……”钱俶被怼得一时无言。
沈虎子的话太过犀利,不留情面,令他有些难堪,心中有些不爽。
“陛下,通儒院学士崔仁冀求见!”这时,内侍又在门外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