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不断地回响在她的大脑里。
“怎么回事?”
“已完成的任务世界已经封存,请宿主注意自己的异常行为,否则有账号封禁风险。”系统音非常无情。
宸凌手心全是湿汗。
她这是第一次想起任务世界的角色,以前从来没有记起过那些人,只有当任务世界的奖励打到她的账号上,她才知道自己又完成了一个世界。
可这次,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了林书,那个让她心理和生理都想要去侵占的人。那种极致浓烈的占有欲,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或者说,不记得。
这些念头都发生在一瞬间。下一瞬,她就茫然地端起了酒碗。
她刚才在想什么。
好像...记不起来。
就这么轻飘飘的忘记了。
晚娘都被她灌的晕乎乎的,趴着桌子上一边呢喃一边拍打,宸凌这才将目光望向风长陵,幽深无底。
她走过来的时候,风长陵竟然从中感受到自己在惧怕。
好像有什么要脱离原始的道路。
惧怕不可知的未来。
惧怕掌握不住这个小奴隶。
烈酒不似花酒醇香,反而像刀割一般,刺骨,令人兴奋。这种酒香离他的肌肤越来越近,甚至让他开始战栗,想要逃离。
宸凌的目光沉沉的,晦暗地注视着他,递给他一只碗,声音暗哑:“王爷说,要陪属下喝。”
这碗就像烫手一样,他险些把它扔了出去。他这种娇生富养的男子,从来没有试过用碗来盛酒喝。
抿酒都是小口小口抿,更偏向于品鉴。
当宸凌将碗塞到他手里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令他发憷。
“武宿——”
酒水堵住了他的嘴,将他喊人的声音压下。
“不要喊他。”宸凌将碗又往前推了一些,语气危险。风长陵来不及反应,还被呛了一下,他喉结仓促地滚动,有些酒水从唇边溢了出去。
顺着他颤动的白玉颈子洒到锁骨处。
双眸似若含水,蒸腾的热浮上了脸颊。
宸凌又给他添满了一碗。
双碗一碰,他又咬牙灌了下去。
他的脖颈开始泛红,就像桃花灼灼,为他镀了一层春光,美得不可方物。酒气从他口中薄薄吐出,像是香息一般,还带着潮湿的、蛊惑人的水意。
他瞧着有些不胜酒力,嘴唇是胭脂一样的红,歪在软座上,手里的碗轻轻摇晃。
眼睫一眨一眨,慢慢垂落。
啪的一声。
银碗滑落在地,像是一种信号。
世界陷入了昏沉。
他被人抱了起来,一只手没有力气地垂下,指尖凝着一簇粉嫩。脖颈安静地任人托着,青丝柔顺,铺了人一怀抱,香软异常。
他今日穿的一身雪白,勾出一身浅淡云纹,偏生腰带是繁琐的艳红与黑线交织,叫人心痒。
因为刚才酒热,他的腰带扯的有点松,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春光。
醉酒的样子看着很乖巧,宸凌将他抱到床上后,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风长陵安静地睡着,满头青丝铺满床榻,在屋里浅淡的光线下,竟有一种妖孽祸世的颠倒与荒谬。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宸凌心下微动。
头发将他的脸遮了许多,宸凌好不容易将他的发丝都拨开,手指缓慢地穿插进去,用力拽起让他仰头。
她碰了一下他的唇,轻轻咬了下。
许是长时间的仰头让他难受,风长陵身子轻轻抖着,宸凌托了一下他的腰,便呼吸急促,下意识张开唇,乖巧地将舌尖递了出来。
一切都变得很混乱。
这个吻加深的太过急切,像是要把他吞了一样,涎水来不及吞咽的流到他的衣物上。
他喘不过气,难受地哼了一声。
宸凌如梦初醒。
衣带已经被她弄的松散,宸凌看着他完全不自知的艳丽睡颜,身体里的侵占欲让她眼眶都有些发红。
她试图去将这人的衣带重新系好。
那截艳红色的腰带被她用手拽紧,后来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勒死他一样,久久未松。底下的男人疼的叫了一声,腰肢不断地战栗,身子不停地挣扎。
太漂亮了。
发丝混乱地蹭在她的手臂上,她听见这个男人喊痛的呢喃。
微不可查。
这么痛也不会让他长记性,明日醒来,他还会不自知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撩拨她,试探她。
她不看他,他总有办法。
这轮月亮,总有一天会被她扯下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