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这个念头,风长陵就开始留意小奴隶的方方面面,前些天风长陵往闵香楼递了帖子,邀名妓晚娘前来献舞。
今日晚娘应邀前来。
晚娘生的美,不光是那一张脸,她发如泼墨,一截藕臂雪白娇嫩,被长发半遮半掩,弱柳扶风姿态万千。
她踮起脚尖,雪白的脚趾就会染上一点血色,像花瓣碾碎了晕开的淡红。
“觉得如何?”
宸凌看了一阵,还是很肯定他的审美:“尚可。”
这都才尚可。风长陵盯着跪在他身边的小奴隶想了一会儿,居然没觉得她说这话有什么违和。
好像这种不解风情是理所应当的。
兴许是她心里那个人太过出色...
“今日晚娘前来,还带了楼里有名的仙酿梨花白。”
风长陵的指尖捏着白玉杯,肌肤比酒杯还要通透,那名妓识趣地上前,搭着酒杯就要喂他。
他顺势一搂,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王爷...”
尽管男子双腿残废,浑身的气息也带着冷冽,晚娘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就乖顺了下去。
他掐了一下晚娘的腰,那地方娇嫩异常,自是受不住他这没分寸的手劲,女子泫然若泣。
“...够软。”
晚娘面上飞霞,娇怯地低下头,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
宸凌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眼里划过晦涩难懂的情绪,像是隐忍,颇有一些狼性。风长陵注意到,心下一喜,以为自己找对方向了。
他这几天从未过的这么舒坦,这奴隶不但做事利落,而且不多话,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的,就像一个宝藏。
就是脾气不太好。
他抿了一口,突然道:“可要尝尝?”
晚娘攀在他的肩头,闻言欢喜非常,上前凑去。
“嗯~”风长陵手腕一撤,将白玉杯挪开,声音柔的勾魂夺魄,还带着令人酥麻的气音,“说的不是你,是她。”
遥手一指。
“属下不能饮酒。”宸凌稍微皱起眉头,似乎为难。
晚娘这才看见风长陵手边跪了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奴隶。
宸凌到王府的这段时间,个头窜的极快,捡回来的时候还瘦瘦小小营养不良,如今个子抽条,跪着都有一副大人模样,黑眸注视过来,隐隐含有压迫之感。
她的长相没有中原女子的秀气,五官深邃不可捉摸,这让风长陵又开始怀疑她说的那些话是编给他听的。
他莫名觉得,宸凌应该配把长刀,在草原上。
“本王也不配与你饮酒?”
晚娘心里一惊,心道这奴隶什么身份,能让王爷屈尊去哄她。
那奴隶的目光好像在挣扎、犹豫,最终波动归于沉寂,宸凌接过了那杯酒。
然后放到了地上。
风长陵惊愕。
“晚娘可带有酒碗?”
晚娘怔愣着,柔弱地从男子怀中钻出一个脑袋,面容俏丽:“奴家自是有的,女郎稍等。”
男人倚在软座上,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似乎在等一出好戏。
只是他没想到好戏在他自己身上。
“银碗常配烈酒,奴家将这些都拿来了,女郎是否瞧得上?”
晚娘不在意她奴隶的身份,宸凌自然也以礼相待:“晚娘,请坐。”
风长陵对此没有什么要说的,他此次就是为了如今的效果。宸凌目不转睛地盯着晚娘看,似欣赏又似喜爱,她那么一个闷的人,对着晚娘竟也是温柔絮絮的。
晚娘被她逗笑了,他们的手搭在一起,激动的时候还会攥紧。
虽然两者都为女子,但宸凌酒量不知深浅,晚娘明显是酒场混迹过来的,两人喝酒都很豪迈,喝开了就更能聊。
“你不知道那些男的、一听我不愿意跟他们走,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晚娘嗤笑,仰头又是一碗,酒迹顺着雪白的脖颈往胸口滑:“我信了他们才是傻...”
她开始痛哭,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说:“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风长陵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坐直身子去听。
宸凌的目光扫过来,像是不经意,她眉间微皱:“有。”
晚娘怔怔撑着脸,“什么样儿啊?”
“一个小孩,脾气娇,像小兔子一样,叫我...”
叫她什么...宸凌大脑忽然一片空白,那个词好像马上想出来了,却忽然被抹去。
是...
姑姑。男生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刻在身体的烙印一般,她脸色大变。
“警告,请宿主停止回想。”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