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开始编起谎来:“启禀圣上,自您颁诏举行殿试以来,臣就让手下格外留心殿试之事,生怕殿试出什么差池。宋濂府上有个仆人名叫宋五贵,昨晚他在酒馆里喝多了口出狂言,说什么他家老爷想让谁中进士谁就中进士。这话被臣手下的耳目听到,上报到了我那儿。我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就派人拿了宋五贵。
一番审问,宋五贵告诉臣,他的主子宋濂在圣上这儿拿到了考题,夜里密会吴宗伯、郭翀二人。将写有考题的字条交给了他们。臣得知此事不敢怠慢,在今早举子们去二圣庙祭拜的途中派蒋瓛拿下了吴宗伯、郭翀二人。蒋瓛当着太子的面搜了这二人的身,竟从吴宗伯的袍袖之中搜出了这道考题!”
洪武帝道:“吴宗伯?这举子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毛骧答道:“就是进京越级上告的那个举子吴宗伯。这人极不安分。帮泰兴林家越级上告是为了搏一个好名声。与宋濂私下串通盗取考题是为了金榜题名,好得一个实打实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