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到现场,就看到庞砷被几名战甲鲜明、气势非凡的士兵拦在院子中央,而张肇源正站在一旁,目光如刀。
魏满上下打量了一下士兵,然后转头看向张肇源,问:“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我境,捉拿我乡里之人?”
张肇源冷冷地说:“在下是皇帝陛下派来的,接受陛下之命,捉拿庞砷。”
魏满轻蔑地一笑:“如此说来,你便是朝廷的人了?我看你们不过是一群冒充的匪贼罢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他们都是些平日里鲜少见识的乡下人,对朝廷士兵也只是听说过,真正见到的机会甚少。眼前这群人打扮出奇,心中多有疑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张肇源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高高举起:“此乃朝廷赐予的玉佩,你看清楚了。”
魏满接过玉佩,仔细查看,果然看到了玉佩上“大乾”两字,以及其他符合朝廷特有的记号。
他心知不妙,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仍试图找借口:“即使如此,你们不能随意带走我境内百姓。”
张肇源眼中寒光一闪:“你是地方官员,理应遵守朝廷命
令,如若阻碍,后果自负。”
魏满心中明白,若真的得罪了朝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也知道,这事与庞砷背后的李贵妃家族有关,现在的他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庞砷得罪皇帝。
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但希望你们对待庞砷宽厚一些。”
张肇源冷冷一笑:“这要看他本人如何回答。”
随后,张肇源带着庞砷离开,魏满和百姓们目送他们远去,心中都有些复杂。
官府的大老爷,魏满,看着张肇源和他的随行官兵,目光中带着担忧,却又不愿轻易退让。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带走庞砷,是在干涉我地方政务。我作为这片土地的官差,有义务保护好当地的百姓。”
张肇源冷笑,目光犀利地扫过魏满和聚集的百姓:“保护百姓?你难道不知道,我带的是皇帝之命吗?”说完,他用手在身边一挥,身后的官兵立刻拔出了尚方宝剑,剑身闪着寒芒,令人心生敬畏。
魏满面色一白,连忙下跪,声音颤抖:“请恕我有眼无珠,不识朝廷大人。”
张肇源傲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魏
满,略显轻蔑地说:“皇上早已知晓庞砷的事情,我此行,正是为了代替皇上,将其带到朝廷。你作为地方官,竟敢阻挠皇命?”
周围的百姓看到大老爷都跪了下去,心中惊恐,私下议论纷纷。他们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皇命,对于这些乡下人来说,是何等的神圣。
“请,朝廷大人,饶了这里的百姓。”魏满声泪俱下地哀求。
张肇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今我来取人,你们还敢阻拦?任何人敢阻挠皇命,一律杀无赦。”他目光狠厉地看着魏满和聚集的百姓。
百姓们闻言,纷纷将道路让开,他们各自心中都明白,与朝廷作对,只会有死路一条。人群中,有妇女为庞砷祈祷,有老人默默地流泪,也有小孩不解地问:“庞砷伯伯怎么了?”
此时的庞砷,脸色苍白但却直立着,他抬头看着张肇源:“我知道皇上是要找我的,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张肇源目光一凛,冷冷地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庞砷,皇上要你回京,解释清楚。”
庞砷被张肇源带到朝堂的路上,一路上他不停地为自己辩解,希望得到一丝
的宽容。
但张肇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只冷冷地对庞砷说:“皇帝咫尺之内,你的命运将由他定夺。别想通过我来让事情有所转机。”
当庞砷被带到朝堂之上,他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宁霄,雄伟而又威严。他心中虽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和委屈。他忍不住跪下磕头:“皇帝陛下,臣被冤枉啊!”
宁霄目光沉稳地看着庞砷,面上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他手中的账簿被摊开,随即他朝庞砷甩了过去。账簿上的记录清晰可见,明明白白地列举着庞砷涉及的每一笔赋税的数额,以及他故意遗漏的部分。
“你来,解释一下这账簿。”宁霄的声音冷漠而沉重。
庞砷看着眼前的账簿,惊慌地说:“陛下,这……这不是我的账簿,我从未见过!”
宁霄眼神微微一凛,声音更加冷硬:“庞砷,你是本朝的重臣,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这账簿上的记录,却是铁证如山。你若能解释得通,我自会为你做主。”
庞砷心中焦急,他尝试回想,但确实不记得有此账簿。他抬头看向张肇源,冷笑道:“我看这是有人想陷
害我,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张肇源冷笑回应:“我只是按皇命行事。账簿的真伪,陛下自有分辨。”
庞砷心中恨意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