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明喆收拾好心情,在陈菀意旁边坐下了,仗着胳膊长直接略过桌子拿到了对面的酒瓶,利落的开盖,扭头问陈菀意:“一起喝一杯?”
陈菀意起身,踢开脚边的一堆瓶子,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响。
“当然可以。”她说。
任明喆这才注意到她已经喝了那么多了。
可眼前的女人眸色清明,说话清晰,明显没有任何醉意。
她酒量还挺好。
两杯酒下肚,身体终于放松了几分,任明喆靠在秋千上,侧头看陈菀意,问她:“你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陈小姐?”
陈菀意知道他在问什么,便摇摇头道:“今晚天色这么好,若是兴师问罪,岂不是辜负了良辰?”
他们两个?良辰?
任明喆哼笑一声,“陈小姐真会说笑。”
陈菀意没再说话,而是在一篮子酒中挑了支最烈的,亲手为任明喆打开。
天台很安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有风声和杯壁轻磕的声响。
在陈菀意有意的灌溉下,任明喆很快便醉倒了。
他不是没防备,只是近来许多事情,他也实在是身心俱疲,便放任自己醉了一把。
男人趴在小桌上,面容沉静,看不出平日里的高冷矜贵。
他醉了很安静,时而睁开眼,也只是有些迷惘的盯着陈菀意,低低呢喃:“菀意……”
陈菀意扶他的动作一顿,微微弯腰,盯着他的眼睛。
她语气温柔得有些惑人,几乎是循循善诱的、引导他说出答案。
“任明喆,蒋芝谣要回来了,对不对?”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