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传说,“河出图,洛出书”即“河图洛书”,无论太极、八卦、周易、六甲、九星、风水等等皆可在此中寻根溯祖。
世人常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但,总会有人想要突破命运的桎梏,妄图理清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网。
悠悠岁月,多少大能倾尽毕生心血,却依然只能摸得到命运的一角。
可谁人知道,万般卦象,都留有一线不明。
命运的面纱,即使是强如袁天罡、张三丰等等的肉身成仙的强者,也没有全部揭开的能耐。
这是一种对人类窥探天道的诅咒,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道家万般手段、只有用来帮助打野兔的观气、几手驱邪祈福的口诀和符咒,小六认真学了学。
诸如占卜医术等,小六只是草草学了个皮毛便被师父赶了下山。
以小六的能耐,能够算出恩人一家的吉凶便已是极限。
那些明确的时间、地点等等信息只能模糊地感知。
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十几岁的小六天不怕地不怕,凭着一腔子热血、一股倔劲儿,他决定当晚就在离芸孃家不远的小山上蹲守一夜,保护恩人。
芸孃家外的山丘上。
凌冽的寒风,仿佛要将小六每一寸皮肤吹开,撕裂他的血肉,最终钻入骨缝之中。
黑夜降临之后,小六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紧地盯着芸孃家的屋子。
时不时捏起师父教的观气指诀,观察着屋内那两条红色的气,其中一根明显较细且上面隐隐约约有黑线缠绕。
“按师父说的,这根就应该是大哥的那条命线了吧。”小六揉揉太阳穴说道。
民间流传的无论是抹牛眼泪还是涂柳叶水,都是一种不稳定的民间土法。
而真正的道人都有着五花八门的“天眼”法门,说是“天眼”,其实就是辨别阴阳二气的方法。
而小六用的,就叫“观气诀”,只需捏起手诀,疯狂抽取体内的气便可。
这一法门不仅对天资悟性要求高,更是对气海的一种巨大消耗,但换来的却是在战斗中极为宝贵的资源—时间。
而对于小六来说,之所以这个手诀如此熟练,除了师父逼着学以外,更多的还是上山打野兔时的便捷。
手诀一捏,所有细细的红色的丝线都代表着散发着阳气的活物,而蓝色的线则是代表了阴气。
回忆戛然而止,雪越下越大。
夜里,辽阔苍茫的天地间偶尔飞过一两只寒鸦。
山丘上除了那大雪飘忽落下的簌簌声,周遭静得只剩下了小六的心跳声。
远处,芸孃家豆大的烛光熄灭,到了睡觉的点。
小六屏息凝神,静静地等着卦象应验,他便要冲出去救恩人一家于水火之中。
小六不断地御气抵抗着寒冷,但他的眼皮也开始打架。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又想起了那时看的小说,低声道:
“当年风雪山神庙的林教头扛得住,现如今大嫂家能舍我一碗粥,今天我小六就算把命舍这儿了,也要做个林教头一样的好汉子!”
然而,不出意外地,意外发生了。
鬼使神差,小六突然感觉好像后脑被人重击了一般,一股眩晕直冲天灵,昏昏沉沉地就要向前扑倒。
无论他如何不要命地调动体内的气,都无法和这股眩晕所抵抗,眼睛一黑,小六便要倒在雪地之中。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偷袭?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天气要真在荒郊野外失去意识,不能御气抗寒,真要把人冻死!”
小六在失去意识前唯一的念头闪了过去。
“嫂子,看来,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小六对不住你。”
昏过去前,小六仿佛看到了一个戴着黄色帽子的身影。
那身影伫立在芸孃家的门前,毫无预兆,就好像在小六来之前他就站在那里。
仿佛天地都和他融为一体,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个存在,那只有“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哀嚎划破了寂静的四周。
小六猛地睁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糟了!这是嫂子的声音!”
环顾四周,小六并没有倒在雪地里冻死,而是保持着昨晚守护芸孃一家的姿势,朝着芸孃家的方向站着。
顾不上思考昨晚的种种怪事,小六连忙捏起观气诀,一看芸孃家,心顿时凉了半截。
昨夜大海那虽然略有黑气但仍然存在的红线,现如今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一群人乌泱泱地涌进了芸孃的家里,为首的正是那赵老爷。
经过了四处游历,小六早已猜到了赵老爷此行目的正是芸孃。
在完整地听过了芸孃和赵老爷的对话后,小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