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副模样了?”孟锦夏自嘲一笑,“可能是从未想过,恩情是图谋,情意是算计吧。”
“恩情是图谋,情意是算计。”顾衍州默念着。
“这世间本来就没有没来由的好,男子对女子好,通常是想将人娶进门,让其洗衣做饭。
君子对臣子好,无非想要臣子卖命,稳固江山。
父母对孩子好,那更是想要得天伦之乐。
无论什么好,都有代价可言。与其一心想着别人的好,委屈自己,倒不如想想对方的好,是否值得自己委屈!”
顾衍州眼底闪过不可查的光,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孟锦夏声音又一次传来。
“对了,让王爷找的下毒之人,可找到了?”
“死了。”
“可曾在他身上找到毒物?”
顾衍州摇头。
霄杰全身上下都找遍了,别说是毒物,半点有用东西都没找到。
“那可真是麻烦了,原想着找到本源,就可配置解药,如今来看,就只能用那种蠢办法了。”
“什么蠢办法?嗯——”话刚落,一匕首便扎进了指尖。
无名指被孟锦夏捏着,发白的指尖咕咕冒着血珠。
血珠黑的发乌,浓稠中还带着沉重的腥气。
它迅速的流入茶杯中,眨眼间,杯子就满了一半。
“你……”
“别动,这是我要研究的污血,你忍着些,我马上帮你包扎。”
咕噜噜,待到杯满,孟锦夏熟练的包扎。
然小小的伤口,却怎么都止不住。
“怎么会这样,这毒竟能让伤口无法愈合!”
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顾衍州如何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有这毒,恐怕一小小的伤都能是致命伤。
血还在流,眼前都变得恍惚,顾衍州起身,“天经,叫大夫来……”
声音还没喊出去,就是一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