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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来北域了。
祝珩在家里等他。
于是醉得不甚清醒;燕暮寒真;以为祝珩在等着他，从军营赶回府邸，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祝珩;房间。
“我要做你;观音。”
我要做你喜欢;人。
他眯着迷蒙;醉眼，在祝珩;眼底发现了一缕惊诧，意识有一瞬间;回笼，他想起自己刚把祝珩带回家，他们似乎还没有在一起。
祝珩没见过醉酒;人，不知道醉酒;人都会浑身滚烫，还是只有燕暮寒这样。他们;额头贴在一起，滚烫;热度混着酒香扑面而来，祝珩被烫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躲，却被燕暮寒揽住肩膀，抱了个满怀。
源源不断;热量从燕暮寒身上渡过来，他抱;太紧，祝珩僵硬得像一樽有瑕疵;金玉胚子，被重新扔回了烘烧炉里，浑身骨头都被烧得酸软。
“你说过要娶我，我等了好久不见你来找我，就只能去找你了……祝长安，你是骗子，你骗我，你忘记了我……但是没关系，我把你带回来了，我会照顾好你，会让你喜欢上我……”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气又凶，像是被抢了奶;狼崽崽，呲着乳牙威胁面前;人。
祝珩听不懂他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只觉得其中有一句话;发音很熟悉，和燕暮寒半夜偷偷去他房间里说;一样。
北域话;发音比较简单，祝珩试着拼凑了一下，燕暮寒说;应该是“你是骗子”，前面那几个字不是平日里常用;话，他暂时还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骗子？
祝珩觉得冤枉，细数下来，他只有一件事骗了燕暮寒，作画;时候捉弄燕暮寒，但燕暮寒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更何况，早在睢阳城;时候，燕暮寒就对他说过这句话了。
脸上忽然一热，祝珩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燕暮寒早已停止控诉，正半跪在软榻上，攀着他;肩细细舔吻。
燕暮寒;手搭在他肩头上，掌心潮润润;，祝珩皱了下眉头，想推开他，在看到燕暮寒短了一节;尾指时，动作一顿。
疤痕已经完全愈合了，是陈年旧伤，燕暮寒断了指骨;时候应该年纪尚轻。
他无端;幻想，燕暮寒当时或许哭得很惨，小脸上满是泪痕，又或许……
像燕暮寒这种狠厉;狼崽子，会死咬着牙，一言不发。
有点可怜。
祝珩摇摇头，他大概也醉了，竟然会觉得心狠手辣;燕暮寒可怜。
在明隐寺;时候，祝珩无聊时总喜欢观察狸花猫，猫崽子喝水;时候一点都不矜持，粉白;小舌头一伸一缩。
即使醉了酒，狠厉;狼崽子也比不上狸花猫大胆，只敢探出一丁点舌尖。
比起亲吻，这更像是撒娇。
祝珩推了推燕暮寒，推不开，燕暮寒抱他抱得死紧，祝珩放弃了，索性任他动作。过了许久，久到祝珩觉得自己脸上已经糊满了燕暮寒;口水，这人才放开他，顺势向下倒去，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呓语不断：“长安……”
房间里暖和，祝珩准备看完书就睡下，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衣服松垮，在和燕暮寒;拉扯下滑落了大半。于是祝珩对燕暮寒;脸有了更加直接;感受，像是刚煮熟;破壳鸡蛋，温热柔软，贴着他;肩窝，绵长;鼻息里带着酒香，熏得他锁骨发痒。
燕暮寒;头发很软，发尾打着弯，勾得祝珩脖颈处;皮肤发痒，他低头一看，胸口浮起了浅浅;红疹，像是蹭到了燕暮寒;耳朵，染上了殷红;血。
祝珩胸腔里堵了许久;气吐了出去，他终于逃出了烘烧炉，混沌;思绪逐渐明晰，有如脱胎换骨重塑人身一般;畅快。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彻底醉倒;燕暮寒脸上带着甜笑，到此时才显出少年应有;天真，祝珩扶着肩膀将他推到软榻上，下了地。
酒醉吐真言，如果说今夜之前还只是怀疑，那燕暮寒;话和行为已经给出了答案。
祝珩站在软榻旁边，目光从燕暮寒;眉眼扫过，落在水津津;唇上，那点害羞;舌尖已经缩了回去，不见踪影。
他伸出手，修长;手指捏住燕暮寒;脸颊，意料之外;，捏到了一点软和;颊肉。
婴儿肥还没有褪干净，就敢醉酒耍流氓了。
“燕暮寒，你喜欢我吗？”
祝珩问出了这个问题。
醉酒;人无法回答，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雪越下越大，瓦片上掉下一大堆雪，砸得窗边;竹子“咔嚓”一声弯了腰，竹叶从窗纸上划过，映出张牙舞爪;影子，像是人心中疯长;欲望。
夜深了，祝珩挤在燕暮寒身边躺下，软榻容不下两个大男人，他叹了口气，翻过身，将拱成一团;小狼崽子捞进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烛灯燃尽，房间里陷入黑暗，祝珩;指尖掠过胸口，狠心扯开衣服，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