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白云区到了永州市中心,刘宏发在市警察局下了,而陆望舒和林湘怡隔了半小时才在陆光事务所下车。
司机色眯眯地看着车下清新靓丽的林湘怡,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朝她挥了挥说道:“美女,下次打车认准我噢!车费一律半价。”
陆望舒挑了挑眉头,不动声色地走到林湘怡身后,挡住了司机的目光。
司机挥完手,自知无趣,又缩回了车内。陆望舒用余光注意到司机的双臂上有三条结了痂的长痕。
心下怀疑,他对林湘怡说道:“你先回事务所,我还得去警局一趟。”
说完,陆望舒再一次叫住了司机,打开车门便钻了进去。
司机的脸上突然没有了刚刚淫笑的表情,面无表情地对陆望舒说道:“先生,你还要去哪?”
“市警察局。”
“刚刚不是去过了?”
“突然想到一些事,还得回返一趟。”
司机突然笑了一声,消瘦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颧骨:“刚刚我已经接了一单,得先去接单上的乘客,您老看?”
“我有的是时间,不急。”陆望舒淡淡地说道。
司机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余光一直锁定着后座的陆望舒。
“师傅,贵姓。”过了很长一会儿,陆望舒突然问道。
“免贵姓梁。”司机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不错有福气,梁在古代,是个大姓,我有点好奇,你的脸是怎么了?”陆望舒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司机脸上细微的巴掌印。
司机表情一愣,随即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内人所致。”
车内的空气有些压抑,气氛有一丝尴尬。陆望舒微微一笑,又随意地问道:“那你手臂上的伤痕也一定是你妻子所为了。”
司机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脸上的肌肉有些颤动,干笑了一声,他低下头表情阴沉。
这时“吱——”的一声,车子停在了一栋废弃
写字楼前。
“不是接人么?”陆望舒戏谑地看了司机一眼。
司机突然转过头,表情狰狞:“别装了,我在新闻看到过,你接手了白云区命案。”
“哦?所以呢?”陆望舒双手环胸,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管你看没看出来,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司机表情疯狂,面容扭曲,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没有标签的液体瓶,朝着陆望舒死命地喷去。
陆望舒早有反应,用左手手臂挡住喷雾,屏住呼吸,右手打开车门迅速地跑了出去。
司机很快也冲了下来,拿着锤头,距离陆望舒几米地距离眼神怨毒地说道:“肮脏的女人,你们都该死,该死!”
“从我一上车你就知道,我已经怀疑你是凶手了对不对。”陆望舒平静地说道。
梁平挥舞着手上的锤子,瞪着陆望舒说道:“在白云区,当我接到单子停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就在防着你们。”
“我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甚至能跟你们谈笑风生,甚至还能不动声色地把你们送到目的地然后离开,可是,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诺,”陆望舒指了指梁山的手臂,“我已经在车上告诉你答案了。”
梁山是个狡猾的人,心思缜密,同时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懂。
“没想到那个把我的手划破了,但是这都快一周了,手都结痂了还能被你注意到,不愧是陆侦探,真厉害。”
陆望舒微微一笑:“你刚刚喷的液体是乙醚吧,呵呵,对我没用。”
“乙醚?我可弄不这么高级的东西,这是芋头里的茎液,短时间内不清洗,就会奇痒无比。”梁山得意地说道。
陆望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和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一种黏黏的感觉,然后手臂开始发痒。
“去死吧。”梁山阴狠地看着对面不停抓挠的陆望舒,抬
起手上的锤头往陆望舒头上砸去。
陆望舒的左手正拼命地挠着右手,锤头往头上砸的一瞬间,他的左手下意识的挡了一下。
锤头重重的砸在左手的骨头上,陆望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就像一根被重重敲动的钢筋,不停地颤动。
梁山一击未中,眼中的杀意更盛,拿着锤头的手再一次挥舞下去。
陆望舒忍着失去直觉的左手,身体迅速地往旁边一闪,梁山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反应能力很快,陆望舒一闪,他很快调整了方向再一次砸下去。
陆望舒全身痒的厉害,脑子的反应速度缓下了好几倍,梁山的锤头砸中了陆望舒的肱二头肌,强大的冲击力和疼痛感让陆望舒重重摔倒在一片碎玻璃地上。
玻璃尖头一片片扎在了陆望舒身上,鲜血从后背上流了出来。
“死吧,我要把你剁成肉泥,然后吃了,呵呵呵,煮了吃了。”梁山像一个神经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