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疯狂地抡起锤头对准身下的陆望舒砸去,就像要剁一团肉一样。
陆望舒的后背都是玻璃,身体已经疼地动弹不得。
头上,梁山的锤子就要砸下来,陆望舒大吼一声,双眼充血,忍着剧烈的疼痛,从固定在地上的玻璃尖头里,拔出了自己的手和腿。
身上鲜血四溢,皮开肉绽,陆望舒往旁边碎石地一滚,躲开了梁山的锤头。
梁山看到了陆望舒身上的鲜血,眼里的疯狂更盛了,变态般的杀人欲望让他的动作更加的迅速。
陆望舒大口大口的呼气,身上不停流着的血。
“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梁山耗死,要想办法!”陆望舒感觉自己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了,不出五分钟,自己便只能倒在地上等死。
梁山戏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陆望舒,就像一只猫看着伤痕累累的老鼠,手上的锤头在他手掌心中转动。
危机之间,陆
望舒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的玻璃碎片,眼中精光一闪,与此同时,锤头已经从头上快准狠地落下。
陆望舒往前方一扑,锤头直直地砸在后背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陆望舒不等梁山抬起手,忍着巨痛,抓起手上的玻璃碎片,猛地转身,用玻璃碎片最尖锐的地方朝梁山脖子上的大动脉扎去。
“啊——该死。”玻璃碎片扎破了他的动脉,梁山扔下手中的锤头,猛地推开陆望舒,慌忙用双手捂着脖子上的动脉,黑红色的血从他的掌间流了出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梁山双眼惊恐,身子东倒西歪,语无伦次地说着。
陆望舒死死地盯着梁山,身子挪到旁边的玻璃碎片旁,右手又拿起了一块长的玻璃碎片,角度对准梁山。
“别,别杀我,我不想死啊,我要活着。”梁山看着陆望舒的动作恐惧地说着,声音颤抖,以为陆望舒要把他杀了。
玻璃碎片还扎在他的脖子上,他没有拔下来,他知道,玻璃碎片一旦拔下来,自己的血就会喷涌而出,到那时候,自己必死无疑了。
梁山踉踉跄跄地远离陆望舒往车子的方向移动过去,鲜血从脖子上滴在了地上,生命力在不断地流失。
陆望舒斜躺在地上,虚弱地看着黑色的汽车晃晃悠悠地开走。
“嗡嗡嗡——”
这时裤子里的手机发出震动。陆望舒艰难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刘宏发的名字。
“陆侦探,dna检查出来了,凶手是白云区梁家庄的村民,名叫梁山,几个月前从事的滴滴职业……”
“我,知道了……”陆望舒的声音有些虚弱。
“啊?你知道了?咦,不对,你的声音怎么了……”
市人民医院。风从窗外吹进房间内,夹带了丝丝花的香甜。清风拂面,惊醒了床上昏迷的男人。
陆望舒的脸色
不大好看,手上扎了一根针,头上是一瓶装着血液的吊瓶。
“这是第几次来医院了?”
陆望舒苦涩地想着,身子挪动了一下,略微的晃动惊醒了床边的女孩。
林湘怡发出“嘤咛”般的声音,右手揉了揉还未睡醒的眼睛。
待手放下,一睁眼,她便看到了陆望舒炯炯有神的目光,一时间恍若隔世,有种“有生之年,欣喜相逢”的感觉。
“望舒,你醒啦。”女孩好听的声音从陆望舒的面前传来。
陆望舒看出了女孩眼里的欣喜,“我睡了多久了。”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昨天下午亮哥来看你了,还有白云区刘所长带来的几个警察,你把我们担心坏了。”林湘怡带着心疼和责怪的语气说道。
陆望舒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居然昏睡了一天一夜?王颖的案子怎么样了?”
林湘怡随手拿了一个洗干净的水果温和地说道:“你浑身是伤被送往医院的当天下午,刘所长就带着警察找到了凶手。”
“找到了凶手?”陆望舒注意到林湘怡说的是“找到”而不是“抓到”。
林湘怡点点头:“对,是找到,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凶手是在一片树林里被找到,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开的车在装在一颗大乔木上。”
听了林湘怡的话,陆望舒的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凶手就算不死在逃亡的路上,也会死于枪毙,到头来结局都一样。
这种穷凶恶极的歹徒,早点了也给国家省油料。
“我听说凶手的名字叫梁山,死的挺惨的,被开膛破肚了,更奇怪的是,不是警察主动发现的梁山,而是有人报的案。”林湘怡奇怪地说道。
“什么?被开膛破肚?”陆望舒惊讶地说道。
他记得当时自己已经用玻璃碎片扎破了他颈部的动脉。
“凶手是怎么死的?”陆望舒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