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着装死躲元琤昭的。
没想到司晚柠装着装着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待她一觉醒来,原本黏腻的身子变干爽了,不知何人替她清理过。
外头也已然日薄西山了。
她猛然一惊,从床上坐直了来。
随即就被浑身传来的酸软激得轻吟出声。
“呜……”
她龇牙咧嘴地扶着腰。
这一次不仅四肢发软还发酸。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全是那男人花样百出折腾出来的!
司晚柠忍不住就在心底骂起了元琤昭来。
才骂了不到两句,罪魁祸首就施施然进来了。
餍足的男人眉梢间都是迷人的风情。
让他不羁又随意的装扮都多了几分风流的味道。
见她扶着腰肢,一脸痛苦之色。
男人不仅没愧疚,脸上反而露出了餍足的神色。
司晚柠心下不由又气结了几分。
拍开了他好心伸过来替她揉腰肢的手。
“民妇该回去了。”
闻言元琤昭眼眸微眯了眯。
“夫人觉得你现下能走得回去?”
走,是肯定走不动的。
他要的那么狠,不知情的都要以为中了满堂春的是他。
可就算身体再累,司晚柠也不能不回。
不管忠武伯府的人如何,她名义上还是杨仕林的妻子。
若是在宫里歇久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蜚语。
司晚柠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啊。
她现在更头疼怎么解释参汤没送到,还在宫里逗留这么久的事。
见她柳眉不自觉紧蹙,元琤昭如何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他并未开口,便是想等她求自己。
却忘了这小娇妇表面看着软绵,实则骨子里犟得很。
猛烈如那满堂春她都能忍下来。
不过是身体上的酸软而已,算得了什么。
果然就听她点头道:“民妇可以。”
左一句民妇,右一句民妇,都似乎在强调着她的身份。
元琤昭再次眯了眯眼睛。
眼见她强撑着身体起来。
被子因她的动作而滑落至胸前。
那上面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可她却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将她置于风暴中不理不睬,且不能人道的丈夫!
元琤昭没来由的感到心口一堵。
一股暴戾的情绪就跃上心头。
只是元琤昭已然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是以司晚柠也没能瞧出半分来。
她手臂横在被子前,见他杵在身边不动,脸上略有些难为情。
“陛下能否出去?”
元琤昭嗤笑一声:“夫人身上何处是孤没瞧过的。”
不止瞧了,还尝了又尝。
令她颤栗不止的哀求。
这般孟浪的话直叫司晚柠耳根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下。
她羞恼地瞪他一眼。
见他确实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只好强忍着羞涩穿衣衫。
可她的手臂实在太酸,试了几次都没能将肚兜穿好。
就在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替她将后面的细绳系上。
司晚柠偷偷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她心下微慌,忙移开视线。
元琤昭眉头微挑。
突然捏住她下巴转过来,低头重重亲了下来。
这一吻算不上缠绵。
他亲的极重,似是带着惩罚,又像是在泄愤。
直把她吮得唇瓣又肿了,气息紊乱到忘了呼吸,才终于放开她。
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唇。
男人沙哑的声音中蕴含着无限的深意。
“再看夫人就别想走了。”
司晚柠就鹌鹑地把头埋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