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男人正被折子上的之乎者也扰得心烦。
他直接将折子扔进了香炉中。
一旁负责润笔的执政大臣见怪不怪,连个眼神都没落在香炉里。
看得出元琤昭平日里没少烧折子。
这时,内侍轻手轻脚地呈了一张纸。
元琤昭接过看了眼,棕红色的眼眸便划过一抹兴味。
“难为她还有精力。”
原以为昨日这般劳累,以她娇气的性子,定要在府里躺到满堂春发作才出门。
不曾想她竟还有闲情逸致去做善事。
莫非还想当个菩萨娘子不成?
元琤昭捏着纸张,似是已经能想到她站在凉棚下忙碌的样子。
定是一边扶着腰,一边在心底骂他吧。
毕竟昨日他可是狠狠地将她折腾了一番。
让她声音都喊哑了。
却只能颤颤巍巍地在他身下承欢。
想到这,小琤昭便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元琤昭一把推开眼前的折子,宣告道:“孤要微服出巡。”
一旁的执政大臣:“……”
而此时的司晚柠也的确在心里骂起了元琤昭。
无他,一晚过去,司晚柠仍旧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也不知他到底是用了多少力气,早上更衣的时候,她甚至还看到腿根处有青紫的指印。
想到这,她又暗暗骂了几句才觉得解气。
粥棚事情不多。
施粥是有固定方式的,尤其大户人家做的多,底下人早有自己一套流程。
所以司晚柠更多的是在旁边帮医童配药打包。
她上个位面是护士,这些知识不会因为换了个位面而遗忘。
大夫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帮忙处理一些溃烂伤口等等。
所以当杨仕林闻声寻来的时候,她正帮一个大爷包扎好伤口。
“晚娘。”
看见他,司晚柠眉头蹙了一下,但很快就松开。
“夫君怎么来了?”她有些奇怪。
因为之前说起施粥的事时,他的态度可有可无。
当然司晚柠也不爱他来。
男权时代,男性为尊。
女子便是有成就,也不过被冠以夫姓,再尊称一句某氏。
他在的话,世人只会看到他,而不是她。
纵使这善事原是她要做的。
眼下杨仕林突然冒出来。
莫非……
他是来抢她功劳来着?!!
司晚柠嘴角抿成直线,下意识地攥住了拳头。
而杨仕林的神色似也有些不自在。
见状,司晚柠迅速扫了一圈。
很快就发现不远处的几个人,这才知道他是与同僚出门喝酒来着。
她瞬间放下心了。
就听杨仕林说:“为夫与僚友正打算在这附近谈事。”
司晚柠明了。
原是一群人打算在附近喝花酒,结果有人看见了忠武伯府的徽纹,他才不得不过来的。
只不过……
这花酒他喝得出滋味吗?
司晚柠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
面上却温柔道:“那夫君快去吧,莫要叫他们等急了。”
杨仕林自是巴不得赶紧离开。
只是他宠妻名声在外,来去匆匆容易惹人怀疑。
闻言也没顺着司晚柠的话离开。
而是没话找话道:“夫人辛苦了。”
司晚柠忍着反感:“不辛苦,我很多事也不懂,不过是帮着打下手罢了。”
谁知话音未落,就感觉一片阴影落在了脸上。
而杨仕林的脸也在面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