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丫鬟的愤怒,老翁满不在乎:“如何,莫非你还要对我施暴不成,这可是天子脚下。”
小丫鬟闻言还真的撸起了袖子。
司晚柠忙拉住她。
小丫鬟:“夫人!”
司晚柠朝她轻摇头,转身心平气和地朝老翁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报官就是了。这契约上还有秀才签字作证,便是你再胡搅蛮缠也抵赖不了的。”
顿了顿,她又道:“按照燕国律法,侵占他人财物者,按银子数量来量刑。一两一板子,十两便是十板子。老翁觉得自己的身板可能承受得了衙役的十板子?”
老翁一听顿时就抖了一下。
却仍是不肯承认:“你个妇道人家的,别以为随便胡诌几句便能唬住老朽!”
司晚柠面无表情:“是与不是,老翁挨了板子便会知晓。”
说罢她朝小丫鬟招手,两人便要往衙门而去。
这下老翁有些慌了。
“等、等等。”
司晚柠停下脚步。
老翁却不死心的还想再挣扎一下。
司晚柠直接抬步。
老翁见她态度坚决,这才终于信了她说的话。
“等等,夫人!”他急忙追上前去,腆着笑搓手,“刚刚是老朽糊涂了,那个您看……”
司晚柠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把押金还我,这押契我便毁了。”
听到要把那十两还给她,老翁顿觉肉疼地抽了下脸颊。
但也知道眼前的小妇人不好糊弄。
他万般不舍地将那十两掏出来。
小丫鬟立马上前抢过护在怀里,还对着老翁重重哼了一声。
司晚柠这才拿出押契,与老翁手里那张一起撕掉。
只不过撕掉的那瞬间,老翁倒是回过味来了。
“你……我……”
他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死鸭子一样,死死地瞪着司晚柠,一双眼睛感觉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司晚柠这才觉得舒爽了不少。
幸好这老翁一开始想不起要她以原先谈好的价格赁下这铺子,不然可真要把人恶心坏了。
倒是小丫鬟不解。
“夫人,那老翁后来都愿意以原先谈好的价格租了,您为何又不租了呢。”
司晚柠正撑着脑袋闭目养神,闻言道:“因为他不老实。”
“商人讲究的是诚信,可这老翁却只看重利益。你瞧着他眼下愿意赁给我了,可回头又不愿意了呢。”
小丫鬟没反应过来:“不愿意的话,还有赁契啊,他若是敢毁约,我们便告上官府去!”
“傻丫头,人一旦无耻起来,多的是恶心的招。我们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他若隔三差五便雇人来捣乱,生意还做不做了。”
司晚柠从不跟耍流氓的人废话。
要么远离,要么直接摁死了不让扑腾。
但显然后面那点她暂时还做不到,所以干脆躲开,免得糟心。
虽则那铺子的确是挺好的,但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行。
就是还要再花时间筛选。
好在司晚柠别的不多,就时间最多。
接下来的几日,司晚柠一直在为了铺子的事忙碌。
这么一忙碌,时间似乎就过得很快。
眨眼就到了满堂春最后一次发作的日子。
结果一大早起来司晚柠就从黄氏口中得知杨仕林今日休沐。
司晚柠:“……”
没杨仕林做跳板,她就没什么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