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括被举起,淑姜呆了呆,随后便要上前阻止。
“别过来!”
“莫靠近!”
南宫括和熊狂的声音同时响起,熊狂的气也不由一泄,南宫括立时抓住机会,猛地抓住熊狂的手腕,用力一挣,熊狂顿时保持不住平衡,两人齐齐向地面摔去。
一片硕大的阴影压了下来,淑姜轻呼一声,举手挡住,随即又觉身子一轻,已是被人拉开,紧接着,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光是用听的,淑姜都觉着痛。
“没事吧?”拉开淑姜的人正是姬发。
淑姜摇摇头,挣开姬发,转身看去,只见倒在地上两人,虽是摔地头晕眼花,却还凭着各自的毅力和习武的本能,互相绞住对方,扭成了一团。
“……”
看着这一幕,周围的士兵,皆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姬发一眼扫去,那些士兵当即收敛了表情,随后,姬发又走到两人跟前,沉声道,“狂,松手。”
“公……公子……”
“放心,他若不松手,我必出手。”姬发说着已是按上了剑柄。
“括哥哥,别打了,松手吧……”淑姜也连声劝道。
两边终是同时松了手,躺在地上,各自气喘如牛。
“狂,怎么回事?”待两人躺了半晌,姬发率先向熊狂发问。
熊狂咕噜起身行礼,“禀公子……”说话间,熊狂又大口喘了两下道,“南宫括夜入镐邑,夜巡的弟兄们看见他在囹舍外徘徊多时……”熊狂说着又瞄了眼南宫括,脸上起了不屑的表情,“意图不轨!”
听到这句,南宫括再也躺不住了,弹了起来,手指熊狂道,“熊瞎子!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熊狂又是轻蔑地扫了眼南宫括回道,“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最清楚,怎么,敢做不敢认!”
“我……我认什么!”南宫括急了,摩拳擦掌,又是想要动手,“你血口喷人!”
“呸!”熊狂一张嘴,还真吐了口血痰出来,周围有士兵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但见姬发的脸色,又纷纷低下头去。
见熊狂如此误会,淑姜不由涨红了脸,辩驳道,“不是的!我们没有意图不轨,我们只是想见颠老!”
“阿淑,你胡说什么啊,不是你说想见阿菀,我才带你来镐邑的吗?”
南宫括的反应算是快了,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并向淑姜使着眼色,不曾想,熊狂的反应也不慢,一步上前挡住了淑姜的视线,质问南宫括,“见邑宗大人,需要来囹舍吗?”
“你爷爷的事,你管不着!我来看看阿菀在不在这里不行吗?”
“南宫括!公子面前你还敢放肆!”
“姬发也管不着!”南宫括说着便要冲过熊狂,带走淑姜。
熊狂哪能让他过去,眼见两边又要动手,姬发当即举手发令,“南宫括私闯囹舍!拿下!”
众士兵立时合拢上前,淑姜心中一急,也要上前,却被姬发一把抓住手腕道,“想罪加一等吗?”
双拳难敌四手,南宫括本就应顾不暇,再见姬发抓住了淑姜,情急之下,乱了阵脚,三两下便被熊狂擒住,边上很快又有两名士兵跟着压上,南宫括犟着脑袋大喊道,“姬发,此事与她无关,我跟你走,你放了她!”
淑姜看着南宫括被这么多人围着,脑中也是一片混乱,也不及细思措辞便向姬发哀求道,“二公子,我和括哥哥没有恶意,我们见颠老是想解旱灾,周国早已不用活祭,烧颠老未必能降雨,求求你,让我见见颠老吧,或许有别的方法可以降雨……”
说着说着,淑姜突然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静谧夜林中,只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周围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而眼前,姬发的脸色,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
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了吗?淑姜惶恐收声,无助地看着姬发。
“姬发……,她不懂事,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南宫括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莫要公报私仇!”
姬发抬眼看了看南宫括,将淑姜的手腕抓地更牢,“就因为她不懂事,我才不能放她走,把南宫括带下去,淑姜,我亲自看着。”
见南宫括不再挣扎,淑姜愈发不安,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何周围人脸色皆如此凝重?
“跟我走吧。”见南宫括束手,姬发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拉淑姜走。
淑姜下意识挣扎了下,耳边忽听一个声音道,“二公子,这是要带她上哪去?”
姬发动作一顿,才被带出不远的南宫括则突然挣扎起来,只是他刚喊出“小贱人”三个字,便立时被熊狂塞住了嘴,周围的士兵又是齐齐上前压制,几个人迅速将他捆了个结实,抬着走了……
南宫括口中的“小贱人”正是梓墨。
众人捆南宫括的功夫,梓墨就静静地站在暗处,她那本就额发浓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