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鱼深深看着黎璇。
鹿幼白把门一推,强势的挤了进去,一双眸更是凛冽的直视黎璇。
“我们自然是为霍绍珩来向路北川求情的。”
刹那间——
黎璇焦灼的攥住鹿幼白手腕,“绍珩怎么样了,你们见过他是不是?”
她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泪花水汪汪的凝在眼眶,泫然欲泣。
鹿幼白眯眼看她,没作隐瞒,“他坐牢了,破坏军婚最起码要判几年起步。”
“黎医生,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霍绍珩对你的心思,你更不喜欢他,可是这次到底是为什么,要勾搭他,和他滚到床上去呢,不如当着霍绍珩老婆的面解释清楚?”
话音落下,黎璇的脸颊就红的滴血,抗拒的捂住了耳朵,“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她咬的唇快要破皮,眼底都是羞耻。
“我要说。”
“既然你和霍绍珩在一起了,那说明你们是两情相悦,这次霍绍珩是因为你坐牢的,你却对他不闻不问是不是有点不讲江湖道义?”
“不如你代替我们去跟你的丈夫路北川求求情,让他宽宏大量把霍绍珩当屁给放了?”
“我、我……”黎璇的唇哪怕被咬着仍旧在不住的颤抖。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脚掌也连连后退,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随着摇头眼泪簌簌往下掉,一双眼睛满是凄楚破碎,
“对不起……我不能!”
撂下这句话,她就跟受惊了般飞快的往房间里窜。
恰好一道颀长身形步出来,和她撞个正着,但黎璇看都没看来人一眼,掠过男人就冲进房间。
男人冷峻的目光追随黎璇纤细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定在门口。
“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这次率先开口的人是关鱼。
嫡长闺的反常换来鹿幼白促狭一瞥。
“来了。”
路北川冷淡一瞥,然后双手插兜踱步至她们几步开外。
男人在家衣着休闲,驼色毛衣内衬白衬衣,一件咖色长裤,脚踩拖鞋,通身的闲适,却难掩通身矜贵气度。
漂亮的眼褶一掀,语调慵懒。
“戏做的差不多行了,不要吓到她。”
语调中维护意味十足,还依稀能感受到男人对黎璇的宠溺。
这份毫无保留甚至无条件的爱,让人动容,更让人震撼。
关鱼不可思议:“路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您丝毫不怪罪她,却还这样维护她?”
顷刻间,路北川英挺的脸沉下来。
“关同志,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关鱼一僵。
鹿幼白赶忙为嫡长闺圆场,“路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要唐突你的,您也该知道,从我弟妹的角度看,黎璇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她难免有些怨怼。”
“但是她询问的意图实在是好奇居多。”
“其实不光是她,就连我也很好奇,路先生真的能容忍自己妻子背叛吗?”
“难道您就不怕日后生活中有疙瘩?”
鹿幼白也很勇的追问。
路北川的脸色好转些,但依旧没直面回答。
“对黎璇伤害关同志的事,我可以代替她道歉,也正是因为觉得愧疚,所以我才愿意配合你们演出。”
“甚至霍绍珩要不要坐牢,都可以在关同志的一念之间,这也算是我给关同志的补偿吧。”
“至于其他的,那不是你们该关心的问题。”
“除非你想伤害黎璇,而我路北川只要还喘气一日,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半根手指。”
路北川眼底已经酝酿出风暴。
最后这句更有几分最后警告的意味。
鹿幼白倒抽口凉气,连忙拽下关鱼手腕。
关鱼斟酌两秒,说道:“我很佩服路先生的度量,既然路先生这样保证了,可能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表嫂都会来叨扰,毕竟戏要做足。”
“而我很希望霍绍珩多坐一阵子牢,毕竟不是谁都有路先生的度量能容忍背叛。”
关鱼的话说的可谓诚恳,甚至算得上冒犯。
鹿幼白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生怕路北川一怒之下伏尸千里。
毕竟这可是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政界大佬啊!
但空气在短暂的滞闷后,很快恢复流动。
路北川掀眸,冷淡,“嗯。”
“以后你们随时可以来这个院子,我不见的每天都来,但黎璇每天都在,你要是能跨越心魔,可以和她说说话,毕竟每天闷在屋子挺闷的。”
“但—— ”
路北川若鹰隼般的眸直直撞入关鱼眼底,威胁,“如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