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穷多了,我家就是个破落户,不然我和弟弟怎么会沦落到上山谋生呢?”
闻言,严霆飞快地看了两人一眼,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如果……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这就带你们去。”
楚云潇示以坚定的微笑,秦修站到楚云潇身后,表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严霆见此不再推脱,在前面给几人带路。
白旬在肩头“嗷呜”一声,跟楚云潇咬耳朵:
“好多人在看我们。”
她侧头蹭了蹭白旬毛茸茸的脑袋,用灵气跟它说悄悄话:
“嗯,发现了。”
她假装侧身跟秦修说话,视线在后面几处人家的门窗上扫过。
那里面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直到转弯之后那股被窥探的感觉才消失。
……
两人跟着严霆去他家,但是越走,楚云潇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在原路返回吗?
严霆带着他们绕过村长家,走到后面的一个小楼。
楚云潇这才明白为何对方之前不愿意带他们前来。
她站在外面,看着紧挨着村长家的房屋,不敢相信它真的属于这座村庄。
这是一座很老的小木房,板壁稀疏,挨着地面的半截有发霉腐烂的痕迹,顶上瓦片稀稀落落,不少地方是用的茅草来补。
房屋矮小,正正在村长家后面,两家紧挨着,被前面的新房子挡了个严严实实,难怪之前没有看见。
这时,或许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喊道:
“霆儿回来了?”
楚云潇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下一刻,里面走出来一个瘦削的人影。
是他,跟着村长的那个中年男子。
严霆走上前喊了声“父亲”。
男子笑着应答,正要说话,抬眼一望,却止住了。
看到他们,对方似乎一怔,随即恢复正常。
他提起微笑:“二位客人来了!快请进!”
进去之后,楚云潇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她扫了眼四面漏风的墙壁,最后落在屋子中间的一个壁龛上。
这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是座椅也很陈旧,那个壁龛却罩着精美的镶边红布,遮住了里面的东西。
壁龛外,三支香已燃烧了一半。
严霆被他父亲喊去烧水,严父陪两人坐着,手脚无处安放似的,十分拘谨:
“这……寒舍实在是……让二位见笑了。”
见他先行打开话匣子,楚云潇自如接上:
“我看村里人生活似乎还算如意,严大哥这……”
话虽没说完,但对方已然明白:
“唉!”他叹口气,“说来话长。”
他环顾四周,陷入回忆当中:
“我和霆儿是外乡人来此定居,后来村长找到了发家的方法,愿意带着村里人一起就算是不错了,我们……唉!”
言下之意就是村长有方法,但是因为他们是外地人,所以不愿意带他们。
“不过村长人好。”他话音一转,“我们父子二人在此没有田地,生活拮据,村长看我们可怜,才愿意让我们给他干些活儿,讨个饭吃。”
所以先前一个随着村长去“请”人,一个在村长家里做些杂事。
楚云潇充分发挥现代人的聊天技术,全程“哦”“啊”“哎呀”的附和,十分捧场。
而且还在表达感慨的同时超常发挥,又编了些自己和“弟弟”的悲惨往事,把他们两人说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小孩儿,小时候没人管,只能天天蹭饭挖野菜吃。
然后她与严父一起发出重重的感慨。
秦修在一旁全程聆听,配合着楚云潇的讲述做些或可怜或悲伤或愤怒的表情,总之十分精彩。
白旬听得津津有味,尾巴一扫一扫的。
不过没等楚云潇发挥太多,因为严霆提着一壶烧好的水出来了。
他小心地给两人倒水,然后站到一边:
“我们家没有茶叶……不过这里的山泉水很甘甜,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神色腼腆,声音温和。
楚云潇端起手中的陶瓷杯子一饮而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想法。
父子两人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几分。
在这里坐了一阵,外面就来人喊吃午饭。
楚云潇两人跟着那位“老大”过去,吃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午饭,鸡鸭鱼肉样样不少。
他的儿子早已等待在一边,长得跟他父亲一样满脸横肉,却尽力陪着笑招待他们。
在吃饭的过程中聊了几句,便知道老大是第一个决定跟着村长跑山的人,所以在村里是仅次于村长的富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