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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望一塗阻(1 / 3)

王神爱转而问阴书儿。

“大才女,你怎么想?”

阴书儿平视着夜色发呆,忽然提到她,她楞了一下:“我在想一首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下面两句是什么呢?”

“啊,想起来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王神爱眼神怜悯:“阴书儿,你读书,读傻了,没救了。”

“是啊,想逞才也要看看这是什么时候。”金包银小声道。

元望之委婉道:“才女总是不合时宜的。”

诗境里的黑夜过得迅疾,第一天毫无头绪的学生,继续捏着手里的证物,外出寻找线索。

【时间:案发第三天】

【地点:审讯室】

回来时,元望之满头大汗道:“什么也没找到,别说什么王狗儿、何醉了,连宝祥楼、平兰乡这两个地方都是子虚乌有。”

这回就连阴书儿也没了在太平间睡觉的理由。

六个人来来回回走路。

走从杨宅到李家的路。

口干舌燥地问路上的人,有没有听到人头被钝器砸的声音。

有没有看到突然出现的马车。

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被马车拉走。

“大小姐,你的马是怎么找到的?”林端己问。

金桃在照镜子,随口回答:“我随便买了一只马回来。”

“啊?”

所有名字、马和头发延申出的岔路都被堵住。

六个人在路上走成一排,垂头丧气。

“这案子就和金桃的脑子一样,没救了。”王神爱道。

他们在路边的茶摊上坐下来。

金桃张了张口,没力气反驳。

金包银对王神爱表达了充分的肯定:“是的,我们看似有很多线索,但没有一条有用。”

元望之总结道:“第一条线索,杨安生被张达威胁,但平县没有张达这个人。”

“第二条,砚台,砚台毫无疑问是凶器,但是我们查不出它的来路,再说,拿砚台杀人也太奇怪了。还有马车,凶手为什么要带一辆马车,就为了把杨安生的尸体塞里面?那也藏不了多久啊。”

“第三条,那缕黑头发。”

“第四条,香囊里的三张小画,画上的落款。”

……

“还有两天,李立就进货回来了。”阴书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

用茶水润了润喉咙,她接着道:“这些没用的线索,加起来就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你说得轻巧,”林端己没好气道,“没用的加起来变有用的,你加给我看看啊。”

元望之道:“愿闻其详。”

“把这些线索加起来,就会变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复仇事件,也许是杨安生早年行商做的缺德事,张达,这个人是他以前的朋友,现在成了仇人,要来找他复仇,隐姓埋名,从平县赶了一辆马车过来,和杨安生发生口角,接着,用砚台打死了杨安生。杨安生死前把张达的头发和香囊薅了下来,而这个张达,恰好有收集画片的癖好。”

“真是绝妙的故事,绝佳的推演啊。”元望之微笑道。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阴书儿又呷了一口茶,淡而无味。

“这个狗屁不通的故事,就是我们最后一条线索。说明我们找到的线索,都是为了误导而有意捏造的。没有王狗儿、没有宝祥楼、也没有张达。”

林端己嗤笑一声:“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

他挨了金桃一个嘴巴子:“你知道,你知道怎么还在这儿喝茶?”

茶喝完了,阴书儿咂了咂嘴,“现在我们要找一个人,他不姓张,更不叫张达,头发不是漆黑的,估计带点棕和黄,没有收藏香艳画片的癖好,他杀杨安生也不是为了杨安生以前在平县做的事,也就是说,凶手和平县毫无关系。”

“我们要调转方向,世上的案件不出财杀、情杀、仇杀。”

“仇杀已经被否定,而这个案子里面,恰好有一个哀婉的爱情故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元望之眼睛一亮:“那么,接下来要调查的就是李笑笑,她有没有旧情人,旧情人是不是因为她另有新欢而怨恨,要杀掉她的情郎。”

“孺子可教也。”阴书儿把空茶杯递给他。

*

“李笑笑没必要杀杨安生,”她耸肩道,“但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可能只有一个杨安生那样的老头爱上她。”

王神挨拍掌道:“说得对啊!也许还有其他老头。”

金包银眯了眯眼睛:“还有杨真,只有他会在杨安生死了之后得到好处。只有死了的爹才是好爹。牛管家虽然作证说他一直在家,但谁知道?既然杨安生已经死了,他何不顺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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